,之后应该就会睡觉。” 林知书点头:“好,你快去吧。” 梁嘉聿望着她, 却又没立马离开。 他像是思考了一会,又问:“什么时候开学?我看你酒店一直订到了九月十号。” “九月十一号。”林知书说。 “那在我这里住到十号,我和你一起回去。怎么样?” “你想我留在这里?” 梁嘉聿靠在门框上,他很少见这样“不正经的”、松懈的模样, 却也带来强烈的亲近感。 “小书,我想你留在这里。”他说。 林知书几乎再难忍耐、遮掩。 她说好。 也踮起脚尖,再次抱住了梁嘉聿的脖颈。 林知书不敢做其他的事,但她把梁嘉聿的脸颊吻还给他。 松开手, 像是松开着火的薪柴。 “你快去洗漱休息吧。”她说话也如同倾倒黄豆, 抬手把梁嘉聿往门外推。 反手关上门,林知书身体着火。 她脱力坐在木质的地板上, 也抬手捂住自己难忍的笑意。 - 林知书给乌雨墨回去电话, 她打算在伦敦住上十日左右,会在开学前回到南市。 乌雨墨连说恭喜恭喜。 林知书的酒店退了房, 她住在梁嘉聿的家里。 一幢两层高的别墅,内里是典型的意大利装修风格,大面积暗色调,利用软装提点色彩。 梁嘉聿在葬礼之后短暂地休息了几天,带着林知书在伦敦闲逛。 画展、音乐会、私人晚餐以及各类拍卖,只要林知书感兴趣,梁嘉聿就会带她去。 林知书有时候会问他在伦敦最喜欢什么,梁嘉聿说他并不喜欢伦敦,以后有机会,会带她去其他的地方。 九月初,梁嘉聿还有其他的工作再推脱不得。 林知书时常一个人待在别墅里。 那间别墅对她来说像是一个秘密城堡,而梁嘉聿对她毫不设防。 比如混杂在书房无数相片中,那张梁嘉聿小时候同父母的合照。 褪了色的小小相片,歪斜地插在相簿的其中一页。 拍照的地点像是在家里,梁嘉聿的父亲坐在宽大的皮椅上,母亲站在一边,中间是穿着英制校服的梁嘉聿。 相片的氛围看起来略显严肃、沉闷。 而正中央的梁嘉聿看起来不过十岁,面容平静地看着镜头。 照片的最下方却写着: dear lawrence, happy 10th birthday. 梁嘉聿英文名叫劳伦斯,这张肃穆、沉闷的照片竟是生日合照。 林知书觉得心脏变得沉重,像是窥到了关于梁嘉聿的一角。 他从未提起过自己的父亲母亲,而金鸣曾说过,梁嘉聿父母在他年少时闹过几年分居,那段时间梁嘉聿借住在金家。 他并不喜欢他的父母,林知书得出显而易见的结论。 可下一秒,她看见梁嘉聿父亲手边的轩尼诗。 凡是出门饮酒,梁嘉聿从来多饮轩尼诗。 林知书的心脏像被人紧紧地揪起,她将相片小心地重新放回相簿,可情绪如同被搅乱的池水,无法即刻平复。 她想,梁嘉聿并非天生薄情,也绝非是对任何事物都难以产生天长地久的连接。 他从未提起过他的父母,可他记得他父亲爱喝轩尼诗。 他这样口腹之欲淡薄的人,喝轩尼诗绝不会是因为嗜好,而是因为执念。 是因为父亲爱喝。 闔上相薄,林知书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看着窗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