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有毒,他暗自觉得是里正故意忽悠他们,不就是怕他们多拿多烧么……里正好像还说过,烧煤的时候,一定要通风,刚刚为了藏原煤,他把灶房的门给关上了…… 张无赖强撑着一口气爬起来,想去开门。 他刚起身,双腿一软,再次栽倒在地,他的脑袋磕在了灶上,砰地一声直接失去了意识。 程弯弯家里还亮着蜡烛,孩子们在读书,她则在练字,家里很安静,只有寒风呼呼吹着,外头的树枝跟着沙沙作响。 突然,外头传来了一阵躁动。 她放下笔,揉了揉有些酸涩的手腕:“这大晚上的,发生啥事了?” 赵大山披上一件衣服,从炕上下来:“我出去瞧瞧。” 他走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面色极其凝重:“是张无赖两口子在家里烧原煤,中毒了,张大刚去请郑郎中诊脉,郑郎中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张大刚和张大强两兄弟跪在地上给郑郎中磕头……” 大河村的大道上,郑郎中被拦了下来。 “我爹娘还有气儿,求郑郎中救救他们……”张大刚跪在地上,脑袋磕的砰砰作响,“好歹开个药方吧,郑郎中,求求你了……” 边上许多村民被闹醒了,出来看热闹。 “张无赖真是死性不改,竟然去山上偷煤块回家烧,里正叔不是说了吗,有毒,他这是不要命呀。” “说实话,我也以为里正叔那话是唬人的,这玩意烧起来是有怪味,但我总觉得不至于死人。” “我刚刚摸到张家去看了,那两口子的脸惨白,嘴巴却又是血红色的,看起来怪渗人的。” “郑郎中,想办法救救他们两口子吧,虽然这两人挺讨人嫌,但好歹是一个村子的邻居。” “要是村子的路没被堵着,还能去城里请大夫,如今也只能靠你了……” 郑郎中叹气:“我也只是个半吊子郎中,这症状我从未见过,开不出药方来呀。要不然这样,我先回去翻翻医书,看医书里有没有记载煤中毒的治疗药方……” 乌金石乃北方产物,他们这不南不北的地方很少见这玩意,这是他第一次烧煤,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煤中毒,他哪知道怎么治疗。 他家里有十几本医书,重点是翻那些北方人写的医书,或许能记载一二。 不过,不知道张家两口子能不能撑到他找到药方…… “中煤炭毒,急用生萝卜汁灌之,即解。”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张大刚,赶紧去你家地里拔萝卜,捣成萝卜汁,给你爹娘灌下去。” 张大刚抬头,看到夜色中,程弯弯披着兔毛披风走了过来。 她一过来,张大刚的心就安定下来了,虽然她不是大夫,但大河村的每个人,都对她的话莫名信服。 张大刚从地上爬起来:“谢谢赵婶子,我这就去!” 郑郎中惊奇道:“大山娘,你咋知道……” “我也看过一些医书,正好看到了这一段。”程弯弯开口道,“亦有地骷髅,能大通肺气,解煤炭熏人毒。” 地骷髅,就是干在地里的老萝卜,也能治疗煤炭中毒。 这些,都是她在古代医书里看到的急救之法,幸好她提前看过书,不然张无赖和张婆娘怕是很难救回来了,就算救活了,也容易脑受损,简单来说,就是容易痴呆。 煤炭中毒严重者会有一些后遗症,比如说肢体不协调,或者大脑反应迟钝等等。 程弯弯和郑郎中一边说话,一边往张家走去,一些喜欢看热闹的人也都跟了上去。 张大刚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捣出来了萝卜汁,直接给他爹娘灌下去,猛灌了三碗。 “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