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凝霜打文明礼貌仗,发清醒理智疯,准备平等地创死在场三个男人。 她既然是在这谢府不爽的,责任连带,他谢辉也别想好过。 宴席他不想去也得去了。 虞凝霜便道:“我月饼做好便给谢统领送来,您拿去赴李郎君的宴,岂不是正好?一点点心意,二位千万别嫌弃。” 李牧之乐了,心想呦这是要打擂啊?再一想,不对。虞凝霜既然还要把月饼送到金雀楼,便是更加严重的上门踢馆了。 她自取其辱,他乐见其成。 那文四也是个好事儿的,他这就帮文四应下。岂不是可以给开怀宴饮增添一份好笑的佐料? 李牧之便答:“岂敢嫌弃?到时候我可得把那文四也叫上,让他见识见识娘子手艺。” 严铄在一旁静听二人夹枪带棒的交锋,居然有一种怀念之感。他看着虞凝霜的侧脸,看她那柔软的红唇,吐出一句句锋利的话语。 ——正如初见。 唯有谢辉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被虞凝霜当枪使,满脑子都是“哇虞掌柜还会做月饼啊”,这就没来得及参与对话。 而因他去赴宴正合李牧之的意,便迷迷糊糊被后者哄着答应了。 李牧之遣自家仆从去冰库里搬走三盆一等冰,再带上谢辉赴宴的承诺,摇头摆尾地走了,心想这趟真是没白来。 虞凝霜也告辞,和严铄一同离了谢府。 虞凝霜要回冷饮铺收尾,严铄则要与下属们汇合继续巡逻,行至一街口,二人本该分道。 严铄却又随着虞凝霜走,还主动与她搭话。 “你……”他沉吟着似在组织语言,“你和金雀楼,倒是有缘。” 不可思议,他居然不是嘲讽,而是在打趣。因为虞凝霜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促狭的笑意。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严铄笑。 那笑容极轻极浅,像是如丝的新柳,初次被春风拂出一点点弧度,转瞬即逝。 虞凝霜也笑了,心说确实如此,严铄居然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装模作样行了一礼,她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严大人明鉴,您可看到了,两次都是他人蓄意挑衅,民女可是清清白白。” 这本就是虞凝霜最擅长的。她的声音软得像是任何一个自恃美貌撒娇之人,将姿态放低,可怜楚楚邀人怜惜。 严铄完全没想到她是这样反应。明明是他先起头打趣,此时却完全招架不住。 他轻咳两声,企图咳散正涌上脸颊的热意,或是如此便可自欺欺人这热意是咳嗽所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