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感觉,也是那种坐在过山车上攀至最高点后即将坠落的清醒紧张的感觉。 她听到胸膛内的心脏在怦怦直跳,她吞咽着口水,脖颈处的血管在颤动。 她没有反抗,她甚至期待,如同被献祭给神灵的少女。 周程远忽然出声:“谁都可以,是吗?” 兴奋与紧张,害怕与堕落,……,多种情绪在脑海中交融碰撞,倪音思绪混乱,她没有听清,也无法思考,更没有注意到那双平静似冰的黑眸不停地翻涌着晦涩情绪。 下一秒,唇上微凉,很软。 倪音眼睛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周程远。 清澈无辜的双眸,好似在质问他正在做的事情。 周程远颇为烦躁,也格外霸道,他抬手遮过倪音瞪圆的眼睛,另只手扣在倪音的后脑勺,将她紧贴向自己,不容许有丝毫挣脱的可能。 一切归于黑暗,倪音感觉心脏在震动,兴奋几乎要突破峰值。 这个吻被一点点加深,意外碰撞的鼻梁,柔软的唇瓣,温热的呼吸,纠缠的力道,倪音只能被动接受,她像是一座等待探索的城池,周程远此刻是开拓疆土的将军,她的每一处角落都被巡遍。 久久,久久。 氧气都变得稀薄。 …… 晴空万里,难得的好天气。 第二天,倪音是被懒懒压醒的。 睡梦中,倪音忽然感到胸口发闷,差点喘不上气,下一秒她睁开眼睛,只见胸前压着毛绒绒一团,悠闲摇摆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扫在她脖颈处。 倪音瞬间清醒,当即把懒懒拎到一旁,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 她无语地教训道:“懒懒,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重,你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娇小可爱的小宝贝了,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懒懒仰着小脑袋看她,浅蓝色圆眸写满了无辜,软乎乎的“喵”了声。 倪音深知它本性,铁石心肠道:“别装傻,不然下次不准你进我房间了。” 自从收养懒懒后,倪音睡觉时总会把卧室的房门留出一条小缝,以便懒懒能够随时进出,但这不是它在她睡觉时一屁股坐她身上的理由! 教育完懒懒,倪音平静下来,暂时处在闲置状态的大脑再一次浮现出昨夜在车里的情景,倪音耳尖轻轻抖了下,她不自觉地咬着手指。 昨夜躺床上,倪音的大脑像是中了“周程远病毒”,完全不受控制,循环播放了无数遍。 另一边,在这故障之中,大脑还充分发挥了它的想象功能,从长线到细节,把他俩的一生都过完了。 过于兴奋,倪音失眠到凌晨才睡下。 她想,周程远都主动吻她了,应该是动心了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