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信了。 李锦屏深而长地叹出一口气,“思南,你到底想要什么?” 柳思南单腿跪在后座上,直起身子看着李锦屏,“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想知道我应该知道的东西,我想你不要再把我当成一个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需要知道的笼中雀。” “你已经和我离婚了,你不再养着我,什么都不用管了,所以才肯对我说出这一点点实情?你到底把你的妻子当成什么角色?” 李锦屏抬了抬手,似乎想安抚她,可抬手到一半停在半空,刚浮现出一缕挣扎的迹象,又狠狠顿住。 最后只是轻声道:“对不起。” 柳思南没想到自己能听见这三个字。 她眨了一下眼睛,一丝银线飞快地从空中划过,抬手一摸,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被李锦屏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真的很可笑。 “我不想闹成现在这样,”柳思南哽咽,“我真的很想体面地和您告别。” “这七年里您把我保护得很好,我就算再白眼狼,也不该继续冲您吵,”柳思南不知不觉用了“您”的称呼,低着头小幅度发抖,声音都劈叉了,“可是,我以为我了解您,起码在这七年的婚姻里,您是我最亲密的人。” “每次您都习惯发号施令,不允许我反抗和拒绝,表面上看,您在很多小事上都纵着我,可是一旦触及您的原则,根本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不觉得我们的关系是平等、正常的。” 柳思南嘴唇发白,说话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大的情绪起伏。 一切都因为李锦屏。 她不是自己的“前妻”,也不是众人眼里的“贵人”和“金主”,李锦屏是活生生的人,占据了她18岁到25岁7年时光的“亲人”、“爱人”。 已经长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是用来放在心尖尖上去尊敬的。 李锦屏是她的第一人,她对于生活、工作、成长,甚至性的体验,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李锦屏陪着她完成。 可就是这样视若亲人的,最亲密的人,竟然有这样多的事情瞒着自己。 对柳思南来说,与其是难以置信、无法接受,不如说是整个信仰都崩塌了。 “而且,临夏出现在你的生活里,”柳思南小脸苍白,说话哆哆嗦嗦,“我们才离婚不到一个月,你身边就多了一个爱慕者。” “夫人,你多么聪明,多么睿智,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临夏对你的情意,你为什么要把她放在自己身边?” “你刚才问我是不是怀疑你出轨了,”柳思南抓住李锦屏垂落在一边的手,力气非常大,狠狠捏着,几乎都能听见指骨紧缩的锐响,“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