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瘪了瘪嘴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要喝……你绐我……我喝……我没醉……没醉……” 他挣扎着就往乘风怀里扑,边扑还边双手并用的四处在他身上四处搜寻,想要找到刚才的那个酒杯。 乘风呼吸一窒,死死的握住了他作乱的双手,把他从身上扯下来。 可是刚一扯下来,江逾白眼泪就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跟个犯错了的小孩子似的,完全没有了往日那一副巧舌如簧的机灵劲,只会哭着一遍遍重复,“还绐我……我要喝……绐我……你绐我……” 然后又坚持不懈的往乘风身上爬,一屁股坐到他腿上,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了。 乘风不敢再扯他,怕他又哭,只得任由他将灼热的呼吸往自己脖子里喷洒,还要命的在上面磨蹭几下。 江逾白趴在乘风肩膀上,闭着眼睛,忽的凑到他耳旁轻轻问道,“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乘风身子僵了僵,“下来,我送你回江家。” 江逾白像是怕他会把自己扯下来一般,抱得他又紧了紧,“不……不回江家……回你家……” 乘风想了想,还是把江逾白从身上扯了下来,并且在他继续哭之前,带着他出了酒馆,没有回江家,而是找了家客栈住了进去。 好不容易把江逾白弄到了床上,他喝醉之后还真是跟清醒时是完全两个人,根本就是个黏人的小孩一样。 把他安顿好后,乘风吹熄了烛台,准备起身离开,一只手却忽的从床上伸了出来,紧紧拉住了乘风的衣袍下摆。 他回过身来看,只能迎着微弱的月光看清床上的人,一双漆黑晶亮的眼睛闪着光。 随后一个黑影从床上爬起来,拉过乘风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就凑了上来。 “你……” “别走好不好……陪陪我……” 翌日一早,乘风醒来之后,房内却只剩他一人,他还从没有睡得这么沉过,竟然连枕边人离开都没有察觉。 今天是江家祖母下葬的日子,江逾白早早的就来了墓地,他看着那群人在忙忙碌碌,没有上前,只是远远的看着。 一直等到那些人都走了,江逾白走慢慢走过去。 他呆呆的看着祖母的墓碑,看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眼泪已经流的够多了,快要流干了,江逾白跪下来,对着墓碑磕头。 余光中察觉到有人在靠近,江逾白抬眼看过去,却见乘风也陪着他一起跪下来磕头。 他磕几下,乘风便也跟着磕几下。 站起身后,江逾白却忽的笑了下,“你磕什么?” 话一说出口,才发觉嗓子竟然有些哑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