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我先走了……” 说完阿澜月捂着嘴匆匆的跑出了牢房。 此后的几天中,阿木勒没有再来过牢房,赵隶棠除了受些鞭刑,其他的刑罚倒是没再受了。 阿澜月每日都坚持来牢房中看他,阿木勒不让其他的人跟着进来,因此阿澜月都是亲自给赵隶棠上药的,许是因为用的药膏都是上好的,赵隶棠身上的旧伤已经在逐渐恢复了。 但是赵隶棠对阿澜月的态度却是每日如一,不是明显的厌烦憎恶,就是故意的淡漠和疏离,除此之外,赵隶棠心中还滋生出一种深深的被背叛感。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更加愤怒痛苦。 但是最近几天阿澜月来时,赵隶棠难得的没有一上来就赶他走,在他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只是别开了目光不去看他。 这点小小的转变已经能让阿澜月很是开心了,只要将军不嫌弃自己,不拒绝自己给他救治就好。 在阿澜月收拾了东西即将离开牢房的时候,赵隶棠却突然哑声叫住了他。 阿澜月又是惊讶又是喜悦,忙凑到赵隶棠身边来,仔细听听他要跟自己说些什么。 待赵隶棠说完之后,他却是呆愣在了原地。 “怎么样?” 赵隶棠嗓子片沙的紧,说话时喉间都是血腥味道,但是他的意识却是无比的清醒,一字一句的问着眼前的人。 “我做了让步……就,这一个要求……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阿澜月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袖下摆,咬着下唇十分纠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赵隶棠是做出了让步,他不让自己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哥哥了,但是让自己去偷听蛮族的军情,然后再来告诉他。 可是平心而论,阿澜月心中的痛楚一点不比赵隶棠少,就算是这么一个背叛自己民族的要求,他都没有办法一口回绝,只因着心中对赵隶棠的那份难以割舍的情感。 “做不到……就算了……”赵隶棠见他久不答,以为他是拒绝了自己的条件,“……你以后,都不要再来了……我不想再看见你……若是你仍然执意要来……我会,想办法自尽了……” “不要!”阿澜月急切的说道,眼尾已然是又红了。 他抬手,轻轻抚了抚赵隶棠掌心中的那条疤痕,这条又深又丑陋的疤痕像是也深深刻在了他心上似的,但是非但没有愈合,反而日复一日的被人往更深处扎着。 “我……我答应你……” 此后的三天之间,阿澜月都没有再去过那个牢房。 赵隶棠以为他是反悔了,就此不会再来看自己了,冒出了这个想法的时候,赵隶棠竟然觉得心底轻松了不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