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 赵隶棠看着那个跌跌撞撞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能说的出来。 他不是故意要推那小孩的,可事实是他不仅推了,还让人受伤了,而且看样子小孩受了委屈,模样要哭似的,又坚强的不肯哭出来。 “赵将军,阿月是好心的,您昏迷的时候,他是最担心的人。” 沈十九说道,“阿月每天每夜都守在床边照顾您,一有点什么事情就紧张害怕的掉眼泪,可是又不愿意让别人看见,只有我知道……所以,您下次可以不要再对他那么凶了吗?” 赵隶棠道,“我对他,很凶吗?” 沈十九点点头,“将军对其他人都是很好很温柔的,可是对阿月就不好了,看起来就很凶很吓人的。” 赵隶棠回想了一下,自己统共也没跟月奴说过几句话,好像是每次都不是什么好脸色。 “行,我下次注意。” 沈十九听了赵隶棠的保证,这才露出个笑脸来。 赵隶棠忽的开口道,“你……” “我?我怎么啦?” 赵隶棠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你有点像我一个故人罢了,但是又没那么像。” 沈十九有些疑惑,“那到底是像还是不像呢?” 赵隶棠叹息一声,“像与不像,终究不是一个人……” 赵隶棠又讲了一点往事,都是他与皇子祁长忆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他还没有随军远征,裴争也还没出现。 沈十九听着听着,忽然问了一句,“那个小皇子现在在哪里呢?” 赵隶棠愣了愣,“我,不知道。” 他没有再继续讲下去了,这些往事,他也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只是眼前这个让他有些熟悉感的人儿,让他一时陷入了回忆,所以多说了很多话。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两人同时向外看去。 月奴正端着重新煎好的药站在门边,看起来小心翼翼怕会惹得赵隶棠生气的样子。 “进来吧。”赵隶棠用平静的语气道。 沈十九也对着月奴招了招手,“阿月,快进来呀。” 月奴端着药走进来,把药放在了床边的桌子上,没有再递到赵隶棠跟前。 赵隶棠微微侧眼,便看到了他随便包了块布条的手掌,那布条都被血染红了,鲜艳扎眼的很。 赵隶棠心顿时涌上股愧疚,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受伤,他还从来没有害的别人流血过,这小孩是第一个。 “手给我看看。” 赵隶棠对着月奴道。 月奴却把手往回缩了缩,“我没事的将军,让沈公子替我包扎一下就好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