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厚厚的围帘之前从没有放下来过,这下倒是派上了用场,将整个床榻严严密密的遮挡住了,完全看不见里面的状况。 祁长忆意识一直昏昏沉沉的,半趴在床上,身上不着寸缕,嗓子沙哑的厉害。 “水……” 裴争动了动身子,伸出只手来,“拿水。” 外面的李玉连忙端了水送到床边,那围帘闪了条缝,隐隐约约可以看清里面的人影,他忙低着头不敢再看,只是里面飘出来的暧昧气息却打着旋往鼻孔里钻。 裴争把水杯递出来时,李玉脸颊红的不像样,目光不由自主的向帘子里飘去,想看看殿下到底怎么了。 裴争看着他笑了笑,把帘子拉开了些,“想看?” 李玉吓了一跳,赶紧低头跪在地上,“奴才,奴才不敢……大人息怒……” “起来吧。”裴争手一松,重新放下了帘子,自己的身形也挡在了帘子里。 他抚了扶小人儿锁骨之下的那处咬痕,动了动念头。 “吩咐下去,找个刺青师傅来。” “是” 李玉退出小楼,迎面吹来的冷风终于让他脸颊的火热平复了些,他叹息一声,匆匆离去。 裴争重新躺了回去,顺着身下的白皙光滑来回摸索了几下。 不想对他这么狠,可是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躁动,一下没了力度把控,往往会伤了他。 幸好,只有这种时候小人儿是鲜活的,明亮的,充满了生气的,眼角眉梢的媚意能把人骨头都化了去。 情到深处时,他也会有些意乱情迷,竟然还摸着小人儿肚子说,“真想把这里弄大,这样你是不是就跑不了 。” 此后的几天,裴争依然没去上朝,皇上竟然也准许了,说是让他好好为几日后的大婚做准备。 而裴争这几日一直住在小楼,祁长忆被圈在那个围帘里,五日连床榻都没下。 丞相府请来的那个刺青师傅,就住在后园的竹林处,等了三日,才被宣去小楼里。 李玉带着那个师傅一进门,就看到围帘终于打开了,一个穿的白花花的小人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好像还没醒来。 裴争坐在一旁,上下打量那个刺青师傅。 被冷冰冰的扫视一圈,刺青师傅后背冒了层冷汗。 “大,大人,不知您是想刺个什么图案?” “不是我,是他。”裴争收回目光,“图案在桌子上。” 李玉走过去把图案拿过来,看到上面火红妖冶的红莲后怔了怔。 刺青师傅拿过图案,端详了半天,“大人,这红莲上色需要用朱砂,据我所知,宫有外邦进贡的上好朱砂,用来刺青上色最为合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