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宴书澈还在原地蹦跳了好几下,“你看!” 云逐渊神色复杂地瞥了他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带着余风一路去了膳房。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宴书澈立刻皱起眉。 萧惟颠颠跑上前,扶住他,“少主!您这又是何必!” 宴书澈呲牙咧嘴地说:“你少主我可是将来的国主,不能这么弱,懂不懂?” 萧惟:“不太懂。” 宴书澈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臂,“现在懂了吗!” 萧惟嗷地一声,“懂了懂了!大懂特懂!” 宴书澈笑了笑,没再说话。 在萧惟的搀扶下,他艰难地迈步走向了卧房。 没办法。 这三日跪下去,膝盖真的承受不住。 恐怕还得躺一天才能自主行动。 他不想在云逐渊面前示弱。 不。 他是不想在所有人面前示弱。 他不想被旁人看到,他现在这般狼狈。 西藩也不需要一个矫情的国主。 自古以来的太子,都是灵前继位。 今日送父亲,明日就得挑起大梁。 他不但没有灵前继位,还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接过国主之位。 所以他不能让别人觉得,他是个沉浸在哀痛中无法自拔的人。 有些话,宴宵虽然没直说,但他明白。 西藩不能没有国主。 他必须要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有继承皇位的身份。 ——质子这个身份,包括云逐渊夫人的这个身份都不行。 这方面的规矩,可是相当严苛的。 宴书澈躺在榻上,萧惟就在旁边给他斟茶。 边斟边絮絮叨叨地说:“少主,离国那边很稳定,太子殿下和定王殿下都成婚了,不过江上青还是没有醒。” 宴书澈:“活该。” 萧惟嘿嘿一乐,“无双坊在查镜村被屠一案,西厂听从太子殿下的吩咐,也在暗中追查皇后娘娘被毒害一案,大部分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宴书澈点了点头,“花愁呢?” “花花很忙,没有时间给属下写信。”萧惟扁了扁嘴,“不过林公子说了,花花对镜村被屠一事高度关注,已经动用了陈穆将军那支亲卫,和离国五成的无双坊人手,必须要彻查到底。” 宴书澈:“应该的。还有其他的什么事吗?” “别的暂时没有了,目前为止只传来了这些消息。” “嗯,”宴书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那你下去吧,我要睡会儿。” 萧惟:“是。” 宴书澈直挺挺地躺在榻案上。 膝盖痛,没法侧身蜷着腿睡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