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宴书澈提规矩。 宴书澈放下轿帘,没有作声。 他现在只想知道,他父皇怎么样了。 马车刚一在宫殿门口停下,宴书澈就迫不及待地冲出了轿子。 这次,连云逐渊都没追上他。 “阿宴!” 宴书澈心急地扭头看了他一眼,“你别着急!我先过去!” 云逐渊:“......” 他不是着急。 他是怕这小娇气包摔到。 但宴书澈对西藩皇宫的了解,可比他想象的深多了。 “父皇!” 宴书澈边跑边喊,“父皇!” 正巧,一个大臣走出来,见到他先是一愣,继而热泪盈眶。 他猛地跪在地上,对宴书澈磕了个响头,“少主...您可算回来了...” “父皇怎么样了?”宴书澈急声问道。 “国主不...不太好...” 大臣哽咽着说:“少主...您现在回来了,就什么都好了...国主一定很开心...” 宴书澈顿了顿,“父皇在里面吗?” “在...国主在...休息...” 宴书澈没再说话,飞快地冲了进去。 门没有关。 他刚跑到门口,就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站了很多人。 大部分都是看着他长大的大臣,还有一些太医。 各个都是愁眉紧锁。 见到他,众人全都怔了一瞬,继而又齐刷刷下跪。 “参...” 宴书澈急忙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行礼。 “诸位辛苦了,还请诸位先离开,我想单独与父皇待上片刻。” 众人很听话地起身便走。 没有一个人犹豫。 只有一个太医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住了脚步。 宴书澈没有回头,只轻声问道:“你还有话说?” 那太医沉默了好半晌,才压低声音说:“少主,国主他已是油尽灯枯,您若有什么话...该说的,就都说了吧...” 宴书澈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 待所有人都撤下去,宴书澈才迈开脚步,往榻边走。 距离榻越近,他便看的越清楚。 他的父皇,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一般。 明明他离开西藩之前,他都没有这般憔悴。 短短半年没见,就变了一个人。 宴书澈攥着拳头,轻声轻脚地走过去,靠着榻边坐了下来。 西藩国主睡得似乎既不安稳。 睡梦中,眉头也时而蹙起。 宴书澈拉过他的手,脸贴在上面,轻声说:“父皇...儿子回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