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逐渊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他就是要他现在的样子深入人心。 宴书澈猜的都没错。 从东厂被灭,他云逐渊成为天下人的谈资之后,他就准备隐藏锋芒了。 树大招风这个道理,很多人都懂,但很多人都不会真正去实践。 因为当权力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忍不住激动,忍不住兴奋。 忍不住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最厉害的。 可他云逐渊,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天下人觉得云逐渊灭东厂上下百口人,定是奸佞权臣。 他偏要借用所有的东风,将已经瞄准他的利箭,硬生生扭转一个方向。 现在的云逐渊,是个被美色迷了心智的废物。 是个... 难当大用的废物。 这就是他要的。 堂内陷入了长久的静谧。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下人跑上前,“督主,夫人醒了。” 云逐渊蹭地站起身,飞快地冲出了正堂。 郁飞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许久才回过神来。 ...... 宴书澈抱着缎被,在榻上伸懒腰。 见云逐渊进来,他扬起唇角,冲他张开怀抱。 “这么早便醒了?” 云逐渊大步上前,将人搂进怀里,满脸宠溺。 “早吗?是什么时辰了?” 云逐渊:“才未时...” “有点儿饿了...” 宴书澈捧起云逐渊的脸,像只啄木鸟一样,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接一个的吻。 “郁将军和桑寄来了。” 听到这话,宴书澈诧异地仰起头,“来做什么?” “来感谢你,”云逐渊将人抱到自己腿上。 宴书澈就双腿叉开坐在他腿上,揽着他的脖子撒娇,“带好吃的了吗~” “带了八珍糕,但我说你想吃涮肉,桑寄这会儿正在厨房给你准备。” “那...阿渊你不用去厨房了?” 云逐渊:“嗯。” 宴书澈闭上眼睛,蹭了蹭,在云逐渊耳边低喃道:“那...我们还有两个时辰...” 云逐渊笑着在他腰间轻捏了一下,“又想?” 宴书澈嘤咛了一声,软软地献上吻,“一看到阿渊就想......” 云逐渊实在无奈。 这个小娇气包只有在榻上的时候才不娇气。 ...... 不到两个时辰,云逐渊就放过了他。 毕竟府中还有外人在,不能太...... 宴书澈疲惫地抬起手,“我要...换套衣衫...” “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