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眼,看上去触目惊心。 苏沐琛心口一紧:“真受伤了,这是撞哪儿了?” 时珩想了想:“挤进来的时候好像撞到货柜的三角铁上了。” 苏沐琛抿着唇,伸手在那一块上抚了抚:“疼不疼啊?” “不疼,当时都没感觉。”时珩看着他紧皱的眉,飞快把袖子放了下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看着吓人,一点都不疼。” 他说完,还不忘调侃自己两句:“还好没有被记者拍到,否则明天的新闻头条就是:某家商场疑似发生火灾,四百多人成功撤离,时某某是唯一的受伤人员。” 他说完还真被自己逗笑了,“太丢人了,我会被我同事和下属笑掉大牙的。” 他说的好好笑,但是苏沐琛笑不出来,反而觉得心口有些堵。 他晃了晃时珩的袖子,“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好。”两人回了家。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外婆在家。 时珩提着大包小包上楼收拾去了,苏沐琛在客厅喝了一口水,忍不住问:“舅舅和岁岁他们又上山去了吗?” 舅舅和舅妈仍旧要上山摘荔枝,但这几天他都没空,所以一直是温知岁跑几趟送饭。 外婆点头又摇头:“岁岁和你舅妈去山上了,你舅舅和江让去县城里签合同了。” “签什么合同啊?” “听说又有人订了几千件荔枝?” 苏沐琛惊喜道:“这么好。” “对呀,今年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好了,你舅舅说今天这个合同签完后,明天就把家里的猪给杀了,给咱们好好庆祝庆祝。” “哇!那可太好了!”苏沐琛由衷的开心,农村轻易不杀猎,只要一杀猪,全村的人都会过来帮忙,然后会有大厨煮杀猪菜,那味道可好了,氛围也好,热闹的像过年一样。 他碎碎念叨,“也不知道这次哪个好心的大老板订了那么多荔枝。” 下午六点半左右,温知岁终于跟着舅妈下山了,进院子看着一左一右坐在蔷薇花边躺椅上的时珩和苏沐琛两人,一边洗手一边戏谑:“哟!这是干什么呢?一天不见,情侣鞋都换上了?” 苏沐琛差点没被口水呛到。 什么鬼?哪来的情侣鞋? 他低头一看,竟然还真是,一样的款式,一样的颜色。 “不是,你误会了,只是刚好买鞋的时候撞上了。” “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 看着两双一模一样的鞋,苏沐琛的解释相当无力,他还准备垂死挣扎一下,却发现刚刚还满脸戏谑的温知岁闭了嘴,目光诧异的盯着院子外面。 刚刚一直笑的时珩也沉下了脸,飞快起身拦在苏沐琛和温知岁面前。 苏沐琛怔了怔,顺着他们两个人看的方向,目光也落在了院子外。 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穿着挺拔的西装,肩宽腿长,身材比例很好,站在那儿像一根笔挺清俊的九节竹。 天有些黑了,苏沐琛看不清他的脸,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时珩的手背,“谁啊?” 时珩下意识捉住了他的指尖,轻声道:“你曾经的熟人。” “熟人?”苏沐琛茫然问:“谁啊?” “忘了吗?你再仔细看看。” 苏沐琛老实回答:“不是忘了,是看不清。” 时珩一怔,回头看了他一眼:“看不清?” “嗯。” 时珩看了看院外的人,又看了看他:“你真看不清?” “真看不清。”苏沐琛讪讪挠头:“我有一丢丢近视。” “看不清?所以你是看不清,”时珩喃喃道:“原来你是看不清?所以在高铁站那天你是因为看不清,才不见我的。” “什么高铁站?” “我说……”一旁的温知岁打断他们的话,顺便翻了个白眼:“你们俩能不能顾念一下我的死活?要聊麻烦上楼去聊,行不行?” “不聊了,不聊了,所以外面到底是谁?”苏沐琛站起身,从时珩身边绕过,靠近院门口准备亲自去看一看。 结果他听到温知岁在身后开口:“我前夫哥,谢渊。” 苏沐琛脚步一顿,头皮都快炸了,“谢,谢渊?” 院门口的人往前迈了一步,缓缓走进院子,苏沐琛仔细一看,呃!不是谢渊是谁! 妈呀!还真是熟人,熟悉的仇人。 他几乎飞快转身,和时珩并肩挡在温知岁面前:“你别过来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