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慧心眼眶都红了,她张张嘴,想跟祁宗说话,但是看见弟弟那陌生防备的眼神,她就止不住的伤心。 最后还是老侯爷先发话了。 他看向宋眠,朝她鞠了一躬。 “宋小姐,谢谢你把祁宗带回来。” 侯夫人还掉着眼泪,她见丈夫如此,也忙不迭的跟着一起弯下腰去:“对对对,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宋眠被吓坏了,赵梦芝也被吓坏了,赵梦芝现在还搞不清楚情况呢,见宋眠赶在老侯爷的腰弯下去之前将他扶住,也条件反射的扶住了侯夫人,赵梦芝着急的说:“哎呀侯爷,夫人,您二位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折煞我们么?” 侯夫人用丝绢沾了沾眼角的泪水,对赵梦芝说:“赵夫人,您不懂,我们差点就以为他死了……” “为了找他,我们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现在宋小姐把他带回来了,她是我们祁家的大恩人。” 赵梦芝平日招待城中小官的夫人都要费尽心机的赔笑,她哪能想到有一天,全是滔天的侯府夫人哭着说她女儿是侯府的大恩人呢。 赵梦芝的心脏咚咚咚的跳着,快要晕过去了。 侯爷还是盯着宋眠身后的祁宗,眉毛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他问:“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祁宗垂着眼睛,半晌回答说:“记得。” 他说:“你是我父亲。” 祁宗歪着头,回视对面那三个人。 他看见了他们眼中的惊异与迷惑。 那大概是对异类与未知的迷惑。 他原本的记忆虽然模糊,但是一直都在,可是不可避免的,他的样貌和气场都发生了一些改变。 祁宗再次抓紧了宋眠的衣服。 宋眠扯了扯嘴角,说:“侯爷,很多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不如先叫这些人在宋家住下来,咱们从长计议。” 侯府的人一番商量,只能同意这个方案。 临走的时候,侯爷终是没忍住,又看向祁宗,提出要与他单独谈谈。 这一次,祁宗没有拒绝。 大概是这三张熟悉的面孔勾起了他那些模糊的记忆,他记起来了,这些人是他的家人。 于是,宋家人离开了。 侯夫人想上前去抱他一下,但是想起一开始祁宗后退的动作,又硬生生止住了,她伤心的说:“儿子,你不愿意跟娘回家吗?” 祁宗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组织好陌生的语言。 他说:“娘,给我一点时间,我不是原来的祁宗了。” 关上门来,又听见祁宗叫娘,侯爷那始终紧绷的神情总算是松懈了一些,他冷哼了一声,道:“也没指望你能干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