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峥点头,“所以,姑祖母,我与您不同,我不该质疑祖父,对吗?” “也不是。”南宫昕摇头,“兄长将你教导的很好,但他自身,却未免太过自大,他只觉得,集南宫家与大魏联手,碾死苏容,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轻巧,他低估了苏容,也未将我那些年,对苏容的迫杀当真,他真以为,是我心软手软,妇人之仁,不想要苏容的命,实则是,我最初一次,是真想要她命的,只不过,没能杀了她,那年,她不过七岁。后来,我虽留有余地,没有十分力,但八分杀手总是有的,她若是窝囊废物,早已死在我手里。但她不是。兄长没正视此事,也没拿苏容当回事儿,只恼怒我隐瞒苏容的身份,所以,他才会可笑地,被谢远,暗杀在了他自己的府里。他死了也就罢了,偏偏让你背负了整个南宫家,为他的野心和自大买单。” 她看着南宫峥,“峥儿,你不必管他,你不只是他的孙子,你还是南宫家的子孙,是南宫一族的希望。大魏如今如何,我也隐约听闻,大魏在得天独厚的优势下,没能奈何得了大梁,让冀北将军府从内里被策反,张平的两个儿子背刺了他,这是张平的失败,但也足以说明,苏容的本事,元照的失败。转战南楚,元照带八十万兵马,六门攻城炮,南宫家所有势力倾巢出动的情况下,都没能踏平南楚,夺得南楚,这也是元照的无能,他是有才,也许他的才华也并不是浪得虚名,但他的本事,不足以跟苏容比。大魏在明显优势的情况下,都被大梁与南楚联手转胜为败,你又如何相信,他能在十年内,恢复过来,能够抗衡大梁与南楚十年后的联手?” 南宫昕继续道:“十年,不过是大梁与南楚的休养生息,富国强兵罢了,也不过是大魏的亡国,推迟十年罢了。这是显而易见的。大魏的储君,不及南楚的储君与大梁的储君,两国汇聚无数能人有才之士,南楚太女连南宫家的旁支都不吝重用,又何愁天下有识之士不纷纷投靠南楚朝廷?大梁也同样,太子燕回声,本就有仁德之名,麾下无数有才之人。而反观大魏呢,大魏太子元照,如今有什么?他是不是让你看不到希望?哪怕是泱泱大国,失去一些城池,不过是失去了一截衣袖,连半截手臂都算不上。但是却失去了民心,失去了子民对他的信任推崇,失去了朝臣在面对大梁与南楚只有战战兢兢,而不是昂首挺胸,毫不惧怕。你对未来挣扎,殊不知,背地里怕是有无数朝臣,都对未来心里没底的。” 南宫峥抿唇,“姑祖母看的明白透澈。” “你也看的明白,否则,你不会短短时间,悄无声息,背着大魏太子,回到南楚。来见太女。在仇恨与南宫家一族未来间,做选择和挣扎。”南宫昕看着他,“峥儿,每个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