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出现,我的身体就会变得很奇怪,一点都不像我—」 立刻抓住机会,将白栗逼到墙角,无处可逃,黑世磊把嘴唇凑到他的耳畔低语着。「这不就表示你的身体也同样需要我?」 白栗一脸羞愤,「鬼才需要你!」 「你这里真的不渴望我?」宽大的手掌抚上白栗的臀部,修长的手指意有所指的在他的臀缝间磨擦。 他轻颤一下,趁还保有理智之前推开黑世磊。「滚出去!」 黑世磊的耐性快用凿了。「要怎么做你才愿意?」 「我就是不要你!」白栗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被掰弯,变成一个周游在男人之间的同性恋,但是绝对要修正过来。 一向高傲的自尊不允许黑世磊再低声下气,甚至看对方的脸色,于是绷了张俊脸甩门而去,他这辈子还不曾用这种近乎哀求的口吻对人说话过,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 很好!真是太好了! 白栗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已经没有下次了。 当黑世磊搭乘计程车回到下榻的饭店,向子文在惊讶之馀,暗自研究起自家老闆怒气腾腾的背后原因,看来和白栗之间进行得并不顺利。 「—我还以为老闆会留在白栗那儿过夜。」 他忿忿的将手机扔在沙发上,「他不让我上。」 向子文险些笑出来,虽然违背职业道德,但还是很高兴看到自家老闆踢到铁板的糗样。「白栗现在的心理年龄才十六岁,还是个高中生,老闆要多哄一哄—」 「这种事还要你教吗?」慾望得不到宣洩,黑世磊火气不小,从来没有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没想到感觉这么糟糕。「dameit!」 有些同情自家老闆,才要开口安抚,随时都带在身上的手机响了,居然是白栗打来的,向子文心思一动,接了起来。「这么晚了有事?」 手机那一头的白栗说了些什么,让他偷覷了下自家老闆。「房子的租约是一年到期,就算是老闆也不能赶你走,你就安心住下来,每个月的房租直接匯到我给你的那个帐户就好—」 听到自家秘书的回答,黑世磊马上猜到是谁打来的,倒酒的动作停在半空中,竖起耳朵听下去。 「你真的不用担心,嗯—就这样,晚安。」讲完电话,向子文却没有打算告诉他的意思。「要不要我打电话叫李小亚过来?」 黑世磊继续倒酒的动作,「我已经没那个心情了。」 「那我去睡了—」说着就要出去。 「他跟你说什么?」黑世磊终于开口问了。 向子文忍着笑,「谁?」 「除了白栗还有谁?他在电话里跟你说什么?难道他要搬走?」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人骗回来,真以为可以说走就走。 他轻咳一声,「他只是担心拒绝跟老闆上床,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他赶出门,所以偷偷打电话来问我。」 黑世磊差点捏碎手中的玻璃酒杯,胸膛因怒气而起伏。「我是那种心胸狭窄的男人吗?他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我在他心里的评价就这么差?」 「现在的他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当然不懂老闆的想法,更别说属于成熟男人的慾望,还是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那只会让他感到害怕,造成反效果。」向子文用旁观者的角度劝着做事一向快狠准的男人,免得吃紧弄破碗。 不是听不进自家秘书的话,而是慢慢来根本是在要他的命。 「—而且刚刚听白栗说话的声音好像哭过了,他现在一定很无助、很不安,突然失去记忆,母亲已经过世,父亲又再娶,没有知心的朋友可以投靠,换做其他同龄的孩子也会害怕。」哭过当然是假的,向子文只是想试探一下自家老闆到底有多在乎白栗这个人。 听完,黑世磊一口把酒喝掉。「你可以去睡了。」 向子文就让他自己去想。「老闆晚安。」 他又倒了杯威士忌,将客厅的灯关了,来到窗前,一面喝着酒,一面审视自己的心情,尤其是对白栗的感觉。 他该放手吗? 那么—他捨得放手吗? 对黑世磊来说任何东西都可以被取代,从来不曾考虑过捨不捨得这种无聊的问题,直到今天不得不认真思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