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宁硬邦邦道:“他不来。” 这话一出,桑云惜笑的更欢了。 她就知道,大师兄只是习惯性地维护更弱的一方,才不是真的对桑宁宁另眼相待。 否则,又怎么会放心桑宁宁独自一人来此? 不过这样,她也可以放心了。 桑云惜满怀恶意地想到。 等一会儿,桑宁宁发现她的那群破烂都没了,也不知会是个什么表情? 这段时日,因为桑宁宁总是与她作对,以至于她的修为增长缓慢,连运气也没有以往那么好了。 据桑曜安说,她甚至敢仗着有人撑腰,抢夺她的东西了。 这样的事情,桑云惜怎么可能接受,怎么可能不报复回去? 一时间,谁也没开口,屋内气氛无比冷凝。 最后还是桑曜安咳嗽了一声,道:“大师兄事情多,不来也正常。” 桑母也起身,缓和气氛道:“行了行了,既然来了,就先坐下吃饭吧。” 坐下? 桑宁宁扫视了一圈桌子。 四副碗筷,四把座椅,亲密无间。 她冷不丁地开口:“大师兄就在我后面,随后就到。” “——什么?!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一直未说话的桑父立刻从主座上起身,招呼侍从道:“赶紧把这席面撤下去,再把之前准备好的檀木玉石梨花桌抬上来,还有,通知后厨把提前拟好的胆子再拿来与我看一眼,切莫出错……” 不止是他,桑母也忙着嘱咐:“前院引路之人呢?可不能少于五个人,没得让人觉得我们怠慢,还有还有,这门口……” 桑曜安有些惊异地看着父母的转变,原本红润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至于桑云惜,她此刻眼中满是慌乱,神色也变得惊慌闪躲。 热闹非凡。 比刚才进来时还要热闹。 但这样的热闹,却又与方才不同,也绝不是她想要的。 桑宁宁站在来来回回的人群中心一动不动,仍由身边人如浪般潮起潮落,他们脸上带着或喜悦,或紧张,或兴奋的神情。 而这样的神情与情绪,却没有一丝为她而流。 终于,在桑母决定再去换一件衣衫时,桑宁宁开口。 “大师兄不会来。”她道,“是我骗了你们。” 原先的喧嚣热闹瞬间被按了暂停,所有人的动作举止,甚至是面部表情都僵在这一刻,如同台上的戏出了差错般滑稽可笑。 “——桑宁宁!” 一声暴喝传来,桑父拍案而起,掀翻了整张桌子!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冷心冷肺,目无尊卑的孽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