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羽?」忽然,门口走进一位剪着妹妹头,眼睛水汪汪的可爱女孩。 我停下弹奏的动作,急忙把吉他放回原位:「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慌乱之中,我看清楚女孩的脸,不可置信的大喊:「是你吗?纪雪安?」 「因为爸爸工作关係,公司又调回台湾了。」雪安笑着说。 才一年不见,国中清纯的小女孩,多了几分甜美,依旧是那种眾所喜爱的甜心教主。 这时一位穿着制服,绑着高马尾的女生步入教室:「雪安,刚刚的歌声是?」仔细一瞧,她正是给我传单的学姊,「雪女?怎么在这?」 「副社长如何?小羽的歌声有没有超美的呀?」雪安拉着我的手,小跑步到学姊面前。 「你好。」换上平时冰冷的神情,我点头示意,交出手中的报名表。 学姊收下报名表,温柔地问:「你叫……柯婕羽嘛?」 「呃,是。」鲜少陌生人对我如此温柔,我愣了半晌才附和。 「恭喜通过入社考验,音色很迷人呢!」学姊夸讚道:「唱歌时的你,给人的印象与传闻中不同,魅力十足。对了,我是副社长──杨盈恩,叫我盈恩姊就好。」 盈恩姊张开双臂,上前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顿时装备全卸下,盈恩姊的友善就像温煦的阳光,融化了冰冷的面具,继蓝哲玄之后,她是开学以来第二个让我对陌生人扬起微笑的人。 「那我先告辞了!」拎起书包,我踏着愉快的步伐离开。 * 我跟着零零散散的学生们,仍然自己一个人走着,旁人看来有些孤独,但所谓「习惯成自然」,时间一久已经无所谓了。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那蒙住金色光芒的云层愈来愈厚重,和下午不同的是,脚步不再沉重,束缚心灵的铁鍊似乎被方才的小确幸给斩碎。 回到家后,映入眼帘的是雨晴和老爸温馨看着芭乐偶像剧的画面,厨房传来妈妈洗碗盘的水声,这次我很顺利地回到房间。 将房门反锁上后,我来到角落的书橱前,手指拂过一本本书籍,最后停留在一本以红色牛皮书套包覆的乐谱集。 翻开有些泛黄的纸张,每一页自创曲都写满了标註。 自从小学五年级被音乐老师挖掘天赋后,妈妈便送了这本空白的乐谱及一把别具特色的吉他给我。 每天间暇时间,总是沉浸在音符与歌词中,参加比赛、得奖是家常便饭,国小、国中也被同学崇拜着,师长们的期待我更是一个都没忘了回应。 渐渐的,自弹自唱不再是我最爱的兴趣,反而成了种义务──一个没温度的义务。 我好像是为了不让大家失望,才持续努力的。 忘了初衷,手上的厚茧被我剥到流血,好像也感觉不到痛。 终于,我停下翻阅的动作,停留在一页涂改较多的曲子,抚摸着那些痕跡,回忆如波涛汹涌般直衝脑门…… 「婕羽,这个比赛若得了冠军,就有机会进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