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却站在下头。” 听得这话,陆惊泽伸手揽住焉谷语拉近,“主人这是在哄我么?” 焉谷语任由他揽着,摇头道:“我在说实话。” “嘭!” 一簇簇烟火在半空中炸开,绚烂至极,将帝都城照得犹如白扆崋日。 陆惊泽仰头看向前头的烟火,眸中却没什么光亮,“其实这位置没什么特别,无趣得紧。” 焉谷语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漫天的烟火,笑着道:“那我陪着你呢?你还会觉得无趣么?” 陆惊泽转过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低声道:“那兴许不会无趣。” “啊。”焉谷语吓了一跳,赶忙搂住他的脖颈,她往下头看了眼,不解道:“这就回去了?不用再说点什么?” “该说的都说了,铜钱也撒了,没必要一直留着吹冷风。你不回去是想在这里入洞房么?”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揶揄道:“啊,我差点忘了,主人喜欢自己的闺房,那我们去焉府。” 怕他真带着她去焉府,焉谷语忙道:“别别别,别去焉府,我们回宫,回宫吧。” 陆惊泽抱着她往城楼下走,怕焉谷语害羞便又问了一遍,“真不去焉府?不去就回宫了。” “不去,回宫。”焉谷语闷声道,今晚回焉府实在不妥,若是被爹娘看到,她又得解释半天。至于闺房的事,往后有的是机会。 * 八月的夜,空气闷热无比,太极宫里早早有人放置了消暑的冰块。 囍字,红烛,罗帐。 陆惊泽去拿交杯酒,焉谷语自顾自坐上床榻,不小心磕到了床板,“哎呀!” 她惊叫一声,下一刻,陆惊泽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肘检查。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责备地说道,拉起她的衣袖察看,之间光洁白皙的肌肤上红了一块,很是显眼。 焉谷语不解地看着陆惊泽,心想,她都没说自己哪儿有事,他怎么晓得她伤在手肘上。还有初夜那晚,她一点都不疼,反而他面色古怪。 她那时不懂那么多,直到前两日焉夏致同她说了周公之礼的事。 不知怎么的,她脑中竟想起了猎隼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你根本不值得殿下为你付出那么多。” 这一想,她顿觉不安,试探道:“你怎么知道我伤在手肘上?我方才都没说。” 陆惊泽愣了一下,没作声,他转身去拿消肿的药膏。 焉谷语望着他在寝殿里来回走动,心头的猜测一下子放大了。直到陆惊泽再次拉起她的衣袖,她才再次开口,“即便你不跟我说实话,我也能猜到。傻子。” 话一出口,她登时红了眼眶。 陆惊泽用手指勾了点药膏抹在她纤细的手肘上,他抹得很是小心仔细,满不在乎道:“你怕疼,我不怕疼,不好么?” 这话算是承认了。 “不好。”焉谷语摇头,眼中的泪跟着低落下来,她是怕疼,可她更不愿他替她疼。“我不想你替我疼,你用了滇南的蛊虫是不是,快让白狮解了。” “不解。一辈子都不解。”陆惊泽合上药膏盒,随手扔在一旁,他转身看她,见她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笑着道:“现在哭什么,待会儿有你哭的。而且,我从来不怕疼。” “我会心疼。”焉谷语吸着鼻子指正他。 陆惊泽勾起嘴角,倾身去吻她面上的泪,呢喃道:“只要你陪着我,我永远都不会疼。” “不成。”焉谷语还是摇头,她想起那些坊间的话,都说女人生孩子那才是大遭罪,疼得跟去地府走一回似的。她推开他,按着他坚实的手臂,认真道:“你不解蛊,我就不生孩子。” “你现在嫁给我了,得听我的。”陆惊泽挥手灭灯,灭灯之后才开始脱衣裳,似乎是不愿让她看他的身子,“今晚是洞房花烛,想那些有的没的多做什么,是我没让你快活到么?” “我说正经的。” “我也说正经的。” 纵然处在黑暗中,她还是摸到了他身上的伤疤,有的深,有的浅。她轻轻抚着他背上的一条条伤疤,难受道:“我不想你一个人付出,显得我占了你的便宜。” 陆惊泽拉着她的手往下带,哑声道:“那你现在付出。哄我开心。” “啊……” 焉谷语咬了咬唇瓣,轻声道:“好。” ……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番外的话,想到什么写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