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急了,大声喊了焉一,“焉一大哥,救命啊!” 她一喊,焉一立马进门,“小姐。” 焉一常年穿黑衣,面庞也是冷冰冰的,瞧着极像杀手,闹洞房的几人顿时就惊了,讪讪道:“弟妹,你这是做什么?” “我一个小女子哪儿敢做什么。”焉谷语心头来了主意,主动挽住谢卓凡的臂弯,红着脸道:“各位,你们的好意我与相公心领了,但我们俩小别重逢,今夜又是拜堂的日子,实在不愿被人打扰,还请几位去外头喝酒吧。” 她说得客气,声音也软软糯糯的,又有几分祈求的意思,听得人心都酥了。 谢卓凡低头望着焉谷语挽住自己的手,苍白的下颚骨锋利如刀。 几人拿不定主意,看看焉谷语,又看看谢卓凡。 “诸位,今晚真是对不住了。”谢卓凡开口,淡淡道:“我与娘子小别重逢有许多话要说,经不起你们闹洞房,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改日我请你们去望江楼喝酒。” 他都这般说了,几人也不好再闹下去,悻悻离开。 谢卓凡说话期间,焉谷语闻着他身上的熏香味出神,待其他人走后,她忍不住凑近谢卓凡,仔细拿鼻子嗅了嗅。 “你这是在,做什么?”谢卓凡沉下眸子。 被他一问,焉谷语立马反应过来,面上“腾”地一下红了,她急急后退了一步,尴尬道:“没什么,你身上有股怪味。” “怪味?”谢卓凡拧起眉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抛下一句话就走,“铺子里还有事要处理,我先走了,你自己休息吧。” 焉谷语讷讷地站在原地,甚是不敢置信,他就这么走了? 谢卓凡离开,她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她回忆方才,为何他身上的熏香味与陆惊泽身上的味道这般相像。 究竟是自己的鼻子出了错,还是他们俩用了同一种熏香。 “谢天谢地,他们终于走了。”这群人一走,揽月立马关上房门,开心道:“小姐,奴婢伺候你歇息吧。” “嗯。”焉谷语摇摇头,将脑中的奇怪念头挥去。 * 下朝后,许尧独自一人走在出宫的路上,他不大会交际,鲜少与朝中其他官员来往。 自打看到那只手指起,他日日寝食难安,满心记挂自己的妻儿。一日不见着他们,他的心便始终悬着。 许尧咬牙重重呼吸几声,抬眸看向前头的陆观棋。“太子殿下。” 陆观棋听得许尧的声音便放慢了脚步,极为有礼道:“许将军,有事么?” “臣有事与殿下商量,还请殿下借一步说话。”许尧低声道。 陆观棋看了看周遭,有几人在偷偷瞧他们,“许将军,对不住,本宫尚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了。”说罢,他即刻上了轿子。 许尧木然站在原地,双拳握得“咔咔”作响。 陆观棋走远,陆惊泽上前。“许将军,敢问令千金去了何处,我想亲自去见她一面。” 许尧见来人是陆惊泽,心中五味成杂,毕竟他的大儿子刚因陆惊泽被砍了手指。念起此事,他出口的语气便带了几分怒火,“小女不喜见陌生人,还请殿下再等等吧。” “将军这是怎么了?”陆惊泽一脸不解地望着许尧,问道:“究竟是何事惹你如此不快?将军不妨说来听听,我兴许能帮上忙。” 他一说,许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了,是大不敬,忙道:“臣没事,只是一时糊涂,还请殿下莫要怪罪。小女过几月便回来了,殿下不必心急。臣还有事,先回军营了。” 话音一落,许尧转身便要走。 可陆惊泽却不放过他,轻声道:“许将军,我前些日子听人说,你家夫人儿子都不在府内,难道他们也外出了?” 闻言,许尧停住脚步,他猛地转过身,望向陆惊泽时不由想起了秦淮的话,“殿下三番两次找臣,应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