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签订一份生死自负的契约。 “哪里来的两个活物?” “脸上脏兮兮的,但我打赌,她们都是美人。” “白管事今日是下血本了?” …… 客人议论纷纷,更来劲儿了,拿起箭筒里的竹箭便开始瞄准舞姬。 俩舞姬吓坏了,一左一右开始逃窜。她们一跑,野兽闻着血腥的气味便开始追人,个个张着血盆大口。 不消片刻,底下惨叫连连,兴奋声此起彼伏。 陆惊泽默然看着,薄唇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他倒没觉得有多痛快,而是觉得就该如此。什么怜香惜玉,他心里根本没那么多感情。 的确,他在皇宫里上了礼义廉耻的课,念了各种书,知晓为人处世的道理,可这跟他的行径有什么关系。 他想做什么便要做什么。 倏地,小腹处起了痉挛的疼,陆惊泽往下看去,剑眉轻蹙。这不是他自身的疼,是焉谷语。 * 丞相府。 刚入夜,揽月从外头端来一碗刚熬好的红糖姜水,“小姐快趁热喝吧,喝完便不疼了。” 焉谷语背靠床头,身上裹着一件厚重的狐裘披风,疑惑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道:“我,我今日不疼。” 奇了怪了。 往常,她来月事的第一日腹部都会疼痛难当,只能躺在床榻上,但这疼也不会疼太久,大概两个时辰结束,几乎每月都如此,从未例外。 可今日实在古怪,竟然一点都不疼,跟做梦一样。 不,她做梦都梦不着。 焉谷语暗自猜测,难道是自己的身子转好了?似乎,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闹过头疼了。 倘若自己的身子真好起来了,她明日就去庙里拜菩萨,好好感激一番。 “揽月,我,算了。”想想,焉谷语还是接了揽月手中的红糖姜汤。她担心,万一明日疼了怎么办,还是喝了更放心。 “小姐。”揽月侧身坐在床缘,细细端详着焉谷语的脸,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是错觉么?奴婢觉得小姐的气色比之前要好,嗯,是,是要好一些。之前,小姐每次来月事都会肚子疼,跟蔫儿的小白菜似的,但小姐今日瞧着挺有精神。” 被揽月一说,焉谷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唉……之前疼惯了,现在它不疼我反倒觉得古怪。”焉谷语将瓷碗捧在手心,小口喝着里头的汤汁。 红糖姜水入口后暖烘烘的,一路暖进胃里,最后连带四肢百骸都暖了。 “这是好事啊,谁不希望自己健康长寿。”等焉谷语喝完汤汁,揽月收了药碗出门。 焉谷语扬起脸,想高兴又不敢高兴,怕明日现实会狠狠打她一巴掌。 “吱呀”,后窗被人打开,接着,冷风灌入,然而冷风还未传到内室便散了。 焉谷语下意识往后窗看去,这个动静,她用膝盖想都知道来人是谁。 只是,之前他都是深夜才来,今日怎的来得这般早。这会儿父亲还未睡下,她难免有点慌。 “叮叮叮。”珠帘一动,下一刻,陆惊泽进了内室。 屋内炭火烧的正旺,不怎么冷,至少焉谷语不觉着冷。她侧头看他,他踏着烛光而来,着一袭广绣暗纹黑衣,黑色似乎更突显他的五官,线条分明,且有股疏远的冷锐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