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下来做扇面。” 闻言,辛逐己先是一愣,随后大声哭了出来,眼泪鼻涕横流,哪儿还有半分世家小姐的模样。 一时间,石室都是辛逐己的哭声。 “聒噪。”男人摸上面具,用指尖按了按。在他看来,眼前的女子哭得可惨,面上脂粉全黏在了一处,实在难以入目。“来人。” “不要!”辛逐己怕极了,赶忙捂住自己的嘴,一边吸气,一边惧怕地望着男人。她手脚并用,可怜兮兮地爬向男人,“阎王爷大人,我求求你,不要扒我的脸皮,也别拔我的舌头,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哭了,再也不哭了。” 男人跟看蝼蚁一般地看着辛逐己,在她的手沾上衣摆前扬手一挥。“滚。” 他衣袖带风,且十分有力,辛逐己整个人往后倒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啊。”她痛呼一声。自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份委屈,浑身都摔疼了,却不敢哭,怕惹得阎王爷更不高兴。 男人再次开口,“自己扒,还是我让人来扒?”他残忍地说出一句话,语气淡淡的,仿佛在问人吃饭了没。 听得这话,辛逐己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哭着求道:“阎王爷大人,求求你,千万别扒我的脸,求求你,我愿意做牛做马……” “我数三声。”男人站起身,示意手下的人拿刀,“你自己决定。” “不……”辛逐己哭着摇头,她活了十六年,从未这般绝望过。“求你了我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当侍妾也成,当丫鬟也成,我,我,真的……什么都肯做……只要你……” “侍妾?”陆惊泽冷嗤一声,嘲讽道:“你也配?”说罢,他懒得再浪费时间,“一。” “阎王爷大人,我求你,不要扒我的脸皮,我求你了,我,我……”辛逐己怕得脑中一片空白,便开始磕头。 “二!”陆惊泽看戏似的看着辛逐己,面具后的嘴角放肆张扬,飞快说出剩下的一字,“三!” “不要!”终于,辛逐己想通了。“我,我自己来……” “好。”陆惊泽撑着脸,好笑地看向地上的辛逐己。这下,他倒是来了兴致,惬意地在椅子上坐下。 他不得不承认,人在绝望中挣扎求饶的模样,确实好看。 “哐当”,一名侍者将匕首扔在地上。 辛逐己啜泣着,用发抖的手捡起匕首。刀刃锋利无比,瞧着便让人觉得身上疼。一咬牙,一狠心,她在面上划下浅浅的一刀,霎时,光洁的面上出现了一道鲜红的口子。 她疼得泪水直流,哑声道:“现在我的脸破相了,你还要扒皮么?” “小伤而已,还是可以做扇面的。”陆惊泽阴森地笑着,他将右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指节好玩似的扣着扶手。 无奈,辛逐己再咬牙,第二次往脸上划去。 这一次比前一次重,口子里流出了殷红的鲜血,衬得她整张脸很是可怖,与美人两字已毫不相干。 泪水流进了伤口中,又辣又疼。辛逐己不住地哭着,五官狰狞。 她不求饶,陆惊泽便没了兴致,也不愿耗费时间,他对着猎隼交代一句后起身离开。 见为首的男人一走,辛逐己立马开始求剩下的几人,凄惨道:“求求你们,别再割我的脸,我已经毁容了,是个丑八怪了……” 几人不为所动,全都木着脸。 “再割。”猎隼冷声开口。 “……” 这一声无疑粉粹了她全部的希望。辛逐己认命地闭上眼。一刀一刀往脸上划,到最后,她都数不清自己割了多少刀,只知道自己最后是疼晕过去的。 * 深夜,丞相府。 焉谷语独自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实在难以入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