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们来做个交易。” “不做。”焉谷语果断拒绝。刚走一步便踩着了大石子,她咬牙忍住脚底的疼痛,两手扶住假山石,摸索着前行。 陆惊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视线如结冰般凝固,轻飘飘道:“昨日父皇同我说,他打算让你父亲彻底从丞相这个位置上消失。” 闻言,焉谷语倏然停下脚步,咬牙道:“你想做什么交易?” 陆惊泽斜靠在假山石上,徐徐道:“我能帮你父亲复职,条件是,抱我。”最后两字他说得很轻,轻得像羽毛刮过。 “我方才抱过你了。”又来!焉谷语羞恼道:“起码一刻钟,不,半个时辰!” “我要现在,只要你过来抱我,我就帮你父亲复职。”纵然在黑夜里,陆惊泽也能准确无误地看到焉谷语,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捕捉她面上的细微变化。 焉谷语不动,此刻,她脑中思绪纷乱。今晚她开诚布公地说了自己的目的,反而无法像之前那般自然地演戏了,甚至有点乱,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他。再者,他如今也不是斗奴场里的赤獒,是六皇子陆惊泽,谁知道他是不是在骗人。 而且他现在还……难保她抱了之后他会不会做出什么无礼的事。 “你之前答应过的事都没说作数,别想再消遣我。”语毕,焉谷语飞快跑了出去。 她一走,假山石里便陷入了无声的冷寂中。 陆惊泽烦躁地呼吸几声,强行将身体的冲动压了下去。似乎,她不在,他的身体便那么敏感了。 * 出了假山后,焉谷语朝着宫门一路飞奔,生怕自己错过时辰出不去。 她着急地想着,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父亲让良舟哥哥送自己回丞相府,可她方才在假山石碓里待了许久,良舟哥哥多半已经回去了。 路上宫灯明亮,前头还有零零散散的宾客。 “你们听说了么,皇上将原本焉相做的事交了其他几位大人。” “听说了。我看啊,皇上是想削焉相的权。” “不一定,说不准皇上是想直接废了丞相这个位置。” “你们快别说了,叫人听见可不得了,我可不想被连累。” …… 焉谷语愕然,慢慢停住身。原来方才陆惊泽说的话是真的,皇上打算让她父亲从丞相这个位置上消失。 不管是为父亲还是为自己为焉家,她都不愿父亲被隔去职位。 如此一想,她又有些后悔,自己刚刚不该拒绝得那么快。以陆惊泽的手段确实能帮到父亲,即便帮不到,日后他做了皇帝,父亲也能复职。 焉谷语懊恼地跺了跺脚,此时回去找他也来不及了,只能先出宫。 “小姐。”“小姐。”一见焉谷语出来,焉一焉二便迎了上去。 “你们怎么还在?”焉谷语愣了愣,左右一看,贺良舟已经走了。她心道,良舟哥哥应该是死心了吧。 “小姐在看什么,不上马车么?”焉一疑惑道。 焉谷语摇摇头,踩着马镫上了马车,然而马车里只有冷着脸的焉夏致,并不见焉问津。她转过脸,对着进入马车的焉二问:“焉二,我爹呢?” 焉二坐在外侧,回道:“方才有个尚书大人找老爷问事,老爷便与他一道坐马车走了,还叮嘱我和哥哥等小姐出来再走。” “哦。”听得焉二的话,焉谷语更自责了。她一直都知道,父亲爱护百姓,许多事上都亲力亲为在府里的两月也没闲着,又是看地图又是研究律法的。往后,他要真没了官职该怎么过。 她一声一声地叹息着,妄图将胸腔里的郁闷全抒发出去。 “驾!”焉一坐上车舆,当起了马车夫。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