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点儿, 谁要是不听话, 我立马扣光他的工钱。” 他趾高气昂地叉着腰,端的是一副斗奴场主人的模样,嗓门都比之前大了一倍。 “张管事,别来无恙啊。”陆惊泽跨入门槛,冷不丁出声。 听得这个声音,张落浑身一抖,嚣张的气焰瞬间蔫儿了。皇上来的那日他也在,虽不晓得暖阁里发生了什么,但他晓得赤獒走了,之后,张寇锦让其他斗奴扮成了赤獒的模样。 再后来,帝都城里传出流言,说是皇上刚找回的六皇子是斗奴场的斗奴,这些事一联系,他就是再笨也晓得赤獒的身份。 眼下见面,他不由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想当初他可没少折磨赤獒。 “扑通”一声,张落跪倒在地,颤巍巍道:“小人见过六皇子。” 陆惊泽长腿一抬,勾了把椅子过来,懒散地往上一坐,笑着道:“张管事,皇上下令,斗奴场今后归我打理。”边说,他边把玩着手中的圣旨,姿态惬意,“不过你若是想要斗奴场,我便将它给你。” “殿下说笑了,这是殿下的东西,殿下尽管拿去,小人只是个奴才,不,不不,小人只是条狗。”张落哆哆嗦嗦地说着,额间冷汗直冒。 “既然你不要,那这斗奴场我要了。”陆惊泽看着发抖的张落,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嘴角笑意愈发明显,然而他眼里却是冰冷一片。“张管事,说起来,许多事上我还得感激感激你。” “砰砰砰”,一听这话,张落立马开始磕头,磕得一次比一次重。“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陆惊泽单手支着下巴,心里惋惜道,张落没什么亲人,他享受不到折磨他的痛快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当斗奴,二是……” 说到这处,陆惊泽故意顿了一顿,引得张落满脸希冀地抬起脸,他才道:“把衣裳脱了走出去,从此,我们俩的恩怨一笔勾销。” “小人选二!多谢殿下开恩,殿下的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张落使劲磕了三个响头,麻溜地脱下外衣,小心翼翼道:“殿下,小人可以走了么?” 陆惊泽拿眼神打量张落,微抬下巴道:“全脱了。” “……是。”张落半点不带迟疑,果断将全身衣物都脱了,佝着身子走了出去。 陆惊泽放下手,灿灿地笑了起来,笑容纯真如孩童。 张落除斗奴场外根本没地方可去,且他从斗奴们那里坑来的银子全放在斗奴场里,他如此走出去无异于一无所有。 白狮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顿感浑身发毛。 “你跟他有没有仇?”陆惊泽侧过视线,淡淡地问。 “有。”白狮如实点头,愤愤道:“二管事之前没少坑我银子。” “那你报仇的机会来了。”陆惊泽无辜地挑起眉梢,轻飘飘道:“先找些人去欺辱他,再安排人去帮他,取得他的信任,顺道给他一点希望,再后来么,天不遂人愿,他的希望破灭了,走投无路,无人肯帮,最后是他唯一信任的人将他卖进了斗奴场。” 白狮屏息听着,越听越觉得陆惊泽会折磨人,手段阴毒。等陆惊泽说完,他飞快应声,“是。” “你何时拿到生死蛊,这斗奴场何时交由你打理。”掸了掸衣袖,陆惊泽起站身,径自朝竞场走去,“对了,你让猎隼在前厅候着,待会儿我要带他回宫。” “是。”白狮忙不迭点头。 前厅之后便是过道,过道尽头便是通往竞场的台阶。今日没安排竞赛,竞场里空无一人。 陆惊泽瞥了眼空荡荡的竞场,继续往前走。 暖阁,是他记忆中最柔软的地方。倘若没有焉谷语,他确实会一把火烧了斗奴场。 * 夜里,狂风大作,吹在门窗上犹如惊涛骇浪拍来。 寝殿内烛光憧憧,陆惊泽曲腿坐在床榻上,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