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硌得慌了。” 陆祈宁扯着陆观棋的手,羞赧道:“你现在是个大人了,如此不好,叫人瞧见了免不得要说闲话。”她扯了几下,奈何根本挣不脱陆观棋的手,最后只得作罢。 而且此时,她确实需要一个肩膀,一个可以安慰她内心寂寥的肩膀。 见对方不再挣扎,陆观棋这才仰头看向远处的圆月。今晚的月很圆,很亮,很美。 夜色静谧,皇宫里点着无数宫灯,像条金灿灿的河,流蜿蜒流淌。 不知不觉中,陆祈宁靠着陆观棋睡着了。 陆观棋用余光看向陆祈宁,黑白分明的眸中荡着一层浅浅的温柔,这温柔与看其他人的温柔截然不同,他看其他人,温柔在外,看陆祈宁,温柔在里。 别人都道他是多情之人,实际则不然,他对任何人好 ,却从不对任何人留情。因为他同陆祈宁一样,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别人或许不晓得,但他却晓得陆祈宁心里的那人是谁,他能与她这般亲近,也是仗着自己跟那人长得像罢了。 时间一点点溜走,夜色渐深,偶有晚风吹来,陆观棋悄悄搂住了陆祈宁的肩头。 忽地,陆祈宁不安地呓语起来,“孩子……是娘亲对不住你……都是娘亲不好……” 陆观棋愣住,暗道,姑姑哪儿来的孩子。她嫁过去半年那人就死了,他们俩根本没孩子。还是说,她与别人生过孩子? 不,绝不可能。陆观棋立马否了这个念头,他不信陆祈宁会做出那样不守规矩的事。 “姑姑?”陆观棋试探着喊了一声。 陆祈宁似是在梦中,低低地哭了起来,“娘亲不是有意打你的,对不起,娘亲只是忍不住……” 陆观棋默然听着,神情微妙。他移动视线看向远处的夜空,隐隐约约想起一些儿时的事来。七岁之前,他很粘陆祈宁,但陆祈宁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外出,至于去哪儿,公主府里没人晓得。 这一作想,他面上当即冷了下来。 “哥哥住手,你不能伤他!”惊叫一声,陆祈宁整个人都坐了起来,她祈求似的看着陆观棋,满脸惊恐,仿佛还没从梦中转过来,死死地拉着他的手道:“我求你,千万别伤他。” 说完,陆祈宁才意识到自己抓着的人是谁,她连忙放开手,抬起衣袖遮掩面颊。“对不起,我方才做噩梦了。” “姑姑方才做的什么梦,能不能与我说说。”陆观棋关切地瞧着陆祈宁,方才,他没错过那一声,“哥哥”。 “没什么。”陆祈宁摇头,起身道:“时候不早,我先回去歇息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嗯。”陆观棋立在凉亭里不动,静静望着陆祈宁远去。 莫非……他动了心思。 * 祭祖验明血脉后,陆赢便下了一道诏书,昭告天下自己认回了六皇子陆惊泽。至此,陆惊泽正式在永兴宫住下,由太傅徐也与大将军杜冠甫亲自授课。 这天,徐也说起了伦理纲常。 “殿下,做人首先得明白伦理道德,什么可做,什么不可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值得做,什么又不值得做,这便是做人的道理,其中又有,五伦,五常,四维,八德,待会儿老臣与殿下一一道来。”他拿着一本册子,慢悠悠地绕着书案,边走便讲。 陆惊泽端坐在书案后头,听得甚是专注认真。陆赢说他学不过陆观棋,他偏生不信。 “而这人伦关系通常分为五种,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听到这处,陆惊泽不由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开口问道:“老师,兄妹结合不符伦理,对不对?” “啪!”徐也手中的书册掉在了地上,他一脸震惊地望着陆惊泽,厉声道:“六皇子切莫胡言乱语,伦理纲常是万万乱不得的。在我们彧国,兄妹乱了伦理做出苟且事会被处以绞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