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有几百人,赤獒坐的位置离她稍远,她在瞧他,而他却像是没瞧见她,只顾自己喝酒。 之后,乌楚国的使节来了,献了两箱金银财宝与一群舞姬。舞姬献舞时,陆观棋一说,陆赢便将其中两名舞姬给了赤獒。 赤獒笑着收下舞姬,结果没多久就中了毒,一直卧病不起。 …… 清晨,焉谷语从梦中醒来,秀丽的柳眉整个倒竖着。梦中一切她都记得,尤其记得赤獒与那两名舞姬离开的背影。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不舒坦了。 念及昨晚亲他的事,她便开始擦自己的唇瓣,越擦越使劲。 “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揽月进入内室,一脸不解地望着焉谷语。 闻声,焉谷语放下手,冷脸道:“没什么。洗漱。” …… 两刻钟后,陈鱼进了屋,“语儿,你打扮好了么,谢夫人和谢三郎来了。” “谢三郎?”焉谷语从梳妆台前站起。算算日子,一月时间早到了。可她这会儿正烦呢,根本不想见人,更别说是那个谢三郎了。 “你爹让你去见见他们。”陈鱼面露为难,无奈道:“你也知道,你爹那个脾气。” “我打扮好了,姨娘,我们走吧。”焉谷语弯起唇角,温婉一笑。陈鱼待她好,她自然也不会让陈鱼难做。 “嗯。”陈鱼是看着焉谷语长大的,见她笑容勉强便叹了口气,心道,谁让那人只是个斗奴。忽地,她想起前些日子外头传的流言,再联系焉谷语去斗奴场的事,恍然道:“语儿,你老实告诉我,你之前的那个心上人,他是不是……” “姨娘,我没有心上人。”焉谷语打断陈鱼,笑吟吟道:“我们快走吧,让人家久便是失礼了。” 陈鱼看出了焉谷语的情绪,也不多嘴,柔声道:“好。” * 前厅。 谢卓凡与谢夫人王氏坐在客位上,王氏约莫四十五六的年纪,眉宇间颇有英气,气势十足,相较之下,谢卓凡的气势要弱一些,长得倒是还算俊俏,就是眼神不怎么坚定,怯怯的。 见焉谷语过来,谢卓凡双眸一亮,起身欣喜地喊了一声,“谷语妹妹。” 焉谷语进入前厅,礼节性地点了点头,“谢公子,谢伯母。”她与谢开颜虽是手帕交,却不常见谢家的三个儿子,因为谢家家大业大,事多。 “嗯。”王氏拿目光上下打量焉谷语,越看越满意,便对陈鱼道:“你看看我这记性,都忘了是来跟你学绣花的了。” 陈鱼会意,主动站起身来,临走前又补了一句,“语儿,我与你谢伯母先去后院了,你有事喊一声。” 那两人一走,焉谷语愈发觉得尴尬,尴尬地想逃。 谢卓凡时不时往焉谷语瞄一眼,他想,两人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再者,他是男子,理应先开口,“谷语妹妹,一月前,你父亲与我父亲商量过我们俩的婚事。” 说到此处,谢卓凡的话开始磕磕绊绊,“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焉谷语斟酌一番,如实道: “谢公子,我与你都不曾见过几面,也不了解你……” 后头的话,还没等焉谷语说完,谢卓凡直接接了她的话。“无妨无妨,我们往后可以多见见面,仔细了解对方,没事,我不着急的。” 他说得腼腆,期间也不怎么敢看焉谷语,“谷语妹妹,你也不用急着答应婚事,我们可以试着处处看,若是你觉得我为人可靠能做丈夫,我们再成婚,若是……”他停下声,将面庞垂低,“若是你觉得我们不合适,那,那便算了吧。” 焉谷语搭不上话,便拿起身旁的茶杯呷了一口,现在她才知道一件事,对着一个不喜欢的男子有多难开口。 如此一想,她又记起了昨晚的梦,可恼!“哼!” 谢卓凡并不晓得焉谷语为何要哼,还以为自己的话惹得她不高兴了,整个人跳了起来,“对不住,谷语妹妹,是我说错了话,你别生气,我改,我改,你告诉我,我哪里说错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