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场怕出事,从不用烈性药,所以这药忍忍便过去了。”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似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相当费力, 到最后几字时,赤獒的声音已经不稳了,额际的汗水也是越冒越多,跟下雨一般,手臂上的青筋更是凸得骇人。 焉谷语站在原地,胡乱地搅着帕子。倘若换做其他病症,她是会帮他的,可这让她怎么帮。 “那,你要忍多久?”她小心问他,没敢靠太近。 “不知道。”赤獒咬着牙,呼吸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热。她柔柔的嗓音听在耳中,他顿觉腹部有簇火烧了起来,且越烧越烈。 “哦。”焉谷语对于风月之事似懂非懂,他说自己能忍,她便转过身,背对着他。 她不说话,屋子里静悄悄的,徒留红烛“噼里啪啦”地响着。 “你想不想吃糖?”半晌,焉谷语往腰间摸去,结果摸了空,她这才想起,自己跟谢开颜换了衣裳,这衣裳连腰包都没有,又怎会有糖。 “想。”赤獒艰难地张开口。他强忍身体里奔腾的血液,整个人都绷得很紧,仿佛稍微一动便回崩盘。 “对不起……”焉谷语按着空空的腰带,尴尬道:“我来时太仓促了,没带腰包。” “……” 屋内再次陷入沉寂,此时,焉谷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帮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赤獒压着汹涌的心火,拿话诱她。 “帮你?”焉谷语极为缓慢地转过身,她没敢瞧他的脸,视线乱飞,“我,我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我不懂……” 她每说一句,面上的红云便深一分,到最后,娇嫩的两颊比擦了最红的胭脂还红。 赤獒望着她羞赧的模样,喉间上下一滚,他舔了舔干涸的唇瓣,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过来,抱我。” 大抵是天气太热,又或许是屋内空气太干,焉谷语只觉口干舌燥,跟着咽了口口水。这下,她拿不定主意了,能让赤獒说出答应她一件事委实难得。 犹疑间,她想起了梦里的事,那些春寒料峭的夜里,陆皑会扔掉寝殿里的所有被子,坐在床榻上看她,幽幽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抱他。但她很倔,她宁愿抱着自己发抖也不愿抱他。后来,他就开始折腾她。 焉谷语转着心思猜测,他是喜欢被人抱么? 身为女儿家,她得矜持,身为人,她得守礼。但她又想,跟日后的惨死相比,矜持算什么?礼教算什么? 赤獒紧紧盯着焉谷语,见她犹豫,他脑中蓦地想起了那天落水的事,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在往下沉,一直往下沉。 “算了。”“好。” 这一句,他们俩几乎是同时说的,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对方,一个面上略微诧异,一个满脸豁出去的神情。 在赤獒震惊的目光中,焉谷语张开双臂抱住了他,两手穿过他的劲腰环住。 他没穿衣裳,灼灼热意直接传到了她身上,热得她惊颤不已,她将额头抵在他心口,瓮声瓮气道:“这样么?” 赤獒:“……” 少女娇美的胴体贴了上来,哪儿哪儿都很契合。 他张开口,脑中一片空白。这些天里,他被迫看了许多斗奴接客的画面,该懂的都懂,不该懂的也懂。 她靠得如此近,他的意志快散了。 “你是不是藏了根棍子?”话一说完,焉谷语随即反应过来,舌头打结,她悄悄挪动身子,往后站了点儿。做完一切后,她面上烫得要命,跟燎原一般。 后头,她的声音没了,还往后挪了位置,赤獒哪儿会不明白。他起了恶劣的心思,低头将下巴搭在少女柔软的青丝上,轻佻道:“野兽发情都这样。你不喜欢可以放开。” “你不是野兽,别老贬低自己,而且你这是被人下了药。什么发情,说得真难听。笨蛋,这叫情动,被下药之后便会如此,又不是你的错。”焉谷语不满他总将自己说成野兽疯狗,听了便要指正他。 羞涩归羞涩,她的手倒是没放开。 她真会哄人,尤其是哄他。赤獒闻着她发间的味道,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了几分,他偏过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