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他,罚了之后又找大夫费力将他治好,如此反复。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察觉到麋鹿的身份不简单。他与自己换吊牌是为找一个替身,一个能为他挡下所有的替身。 “赤獒。” 麋鹿从矮门里走出,他与大多数斗奴一样,穿着一身黑色短打,长发乱糟糟的,面上也脏,几乎看不清五官,然而他的右颊同赤獒一样,也烙了两字,“疯狗”。 赤獒放低视线,定格在麋鹿的面庞上。为了让他如意,他特地将这印记留在于他差不多的位置。 麋鹿坐下身,若有似无地打量着赤獒的面庞。烙印的位置差不多,肉眼不大能辨别出。 关于面颊,他们俩必须保持一致。万一中间出事,他也能随时换回自己的身份。而且必要时,他会舍了这个替身。 “这么多年你受苦了。倘若有朝一日我能出去,我一定带你出去。”麋鹿斩钉截铁道,他将手搭着赤獒的肩头,像个爱护弟弟的好兄长,“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们便能出去了。” 两人长相相似,声音也相似,倘若旁人瞧见一定以为他们俩是双胞胎。 “嗯。”赤獒嘴上应着,心头却涌起一阵冷笑。进来斗奴场的第二年,他撑不下去了想同他换回身份,结果麋鹿给他下了血蛊。 这样一个人,他自然不会将他的话当真。 眼下,他还没弄清楚麋鹿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按照之前的约定,他身上发生过任何事都得同麋鹿说,而今日发生的事,他下意识选择了隐瞒。 至于缘由,他不晓得。 第5章 少女心 清晨。 焉谷语从梦中醒来,昨晚的梦同前晚一模一样。连续做两次同样的梦,这种经历她还从未有过,像是老天爷在暗示什么。 张寇锦坚决不卖赤獒,那赤獒后头是如何出斗奴场的?梦中并没谁提过这事,倒是有人提过另一件事,他是在七月十五回的宫。 “咚咚咚,咚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听声音很是急切,随后,揽月飞快地说着,“小姐,蔡公公来了,说是皇上召见。” “我知道了。”焉谷语用力捏着被子,细长的柳眉微微拧了拧。之前进宫她没觉得有什么,如今,她倒是有些怕了。 用过早点后,焉谷语坐上了去往皇宫的软轿。临行前,她交待揽月将皇上以前赏赐的东西都卖了,反正留着也是落灰,还不如卖了拿银子去斗奴场砸钱。 “咯吱咯吱”,软轿平稳前行。 焉谷语半靠在软垫上打盹儿,计划着,待会儿若能早点出来便去斗奴场看赤獒。可惜她出来得匆忙,身上银子不多,也就够买一个时辰的。 坏东西,不仅要她花心思,还要她花钱。 …… 一个时辰后,软轿到达皇宫。 今日天热,日光从稀薄的云层中撒下,金灿灿的。 焉谷语一眼看到御书房外的陆观棋,他挺着笔直的身杆跪在地上,背影凛然。“蔡公公,太子哥哥惹皇上生气了么?”转念一想,她垂了眼帘。 皇上如今年纪大了,思想越发固执,谁的话都听不进。近来,他非要在帝都城里弄个玩乐的宝房,收集各种奇珍异兽和天下美人。 他们彧国虽然富庶,但这宝房属实浪费人力和物力,况且皇宫已经够大了,里头什么都有,何必再建一个宝房。 想必太子哥哥是为这事在求皇上,父亲也因这事困在政事房好几日了。 “老奴不敢说,焉小姐若是想知道还是自个儿去问皇上吧。”蔡允不答,只催着焉谷语进御书房。 焉谷语说是陆赢的义女,却没给封号,自然也称不上公主,但皇宫里的人待她还是同待公主一般。 “嗯。”路过陆观棋身侧时,焉谷语忍不住看了他一眼。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