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巍然啃着苹果,望向被关上的房门,“姚逐就那样,你不要理他。” “嗯。”姚逐虽然很讨厌,但会帮腿脚不便的乔巍然买饭,所以杞无忧懒得跟他计较。 他沉默片刻,又试着安慰乔巍然:“离冬奥会还有一年的时间呢,你好好养伤,恢复之后就能继续训练了,下半年的比赛还有很多,有希望的。” 乔巍然一下笑了,“无忧,”试探着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啊,”杞无忧愣了愣,没否认,“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一种感觉……”乔巍然也说不出来具体的原因,“感觉你比以前更温柔了。” 杞无忧唇角扬了扬:“……是吗。” 又和乔巍然聊了一会儿,杞无忧提醒道:“饭你还吃吗?估计都快凉了。” 乔巍然这才想起来,“当然吃了!” 陪乔巍然吃完饭,杞无忧就离开了,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走到拐角,他又看到了姚逐,没有丝毫和对方打招呼的兴致,本能地想绕开,姚逐却直直地走了过来。 平行大回转这个项目的运动员普遍都很高,姚逐比他还要高一点,像迎面走来的一堵墙。 闻到一股很冲的烟味,杞无忧皱眉:“医院里不能抽烟。” 姚逐撇撇嘴,“我在外面抽的。” 他顿了顿,“我看了你之前的比赛,挺厉害的。” 听到他这么说,杞无忧着实有些意外。他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并没有看过姚逐的比赛,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水平。 “嗯,是啊。”他冷淡道。 “那个,要继续滑啊。”姚逐又张嘴,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最后没有说。 “嗯。”杞无忧有些奇怪地心想,还用得着你说? 走出医院大门,杞无忧按照徐槐在微信里给他发的定位去了对面的停车场。 来的时候是打车,回去却是由徐槐开车,他开的是肖一洋的车。 肖一洋今晚要在医院里陪乔巍然住一晚,明天出院,让徐槐先把车开回去,顺便给他加满油。 杞无忧扣好安全带,徐槐才发动车子,车载音乐随机播放。 “小杞,小乔很喜欢你啊,你们聊了好久。”他没半点不高兴,好像还很欣慰的样子。 杞无忧看他这样,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他喜欢我你很开心吗?” “是啊,我希望有很多人喜欢你。如果你能被所有人喜欢,我会非常、非常开心。” 原来徐槐是这样想的。杞无忧怔了怔,声音低落:“可是我很自私,只想你被我一个人喜欢。”只希望徐槐是他一个人的。 在他心里,自始至终排在第一位的都是徐槐,是先爱上他滑雪,然后才爱上滑雪。 他逐渐长大,已经学会控制情绪,学会控制欲望,可是唯独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这时而令他甜蜜,时而令他苦恼。 “不,”徐槐笑着摇摇头,“这不叫自私,你只是对我有占有欲,这很正常。” 杞无忧转过头看他:“那你呢,你对我没有占有欲吗?” 肖一洋的听歌品味令人不敢恭维,要么是某音神曲要么是年代感土摇。 徐槐直视前方,轻轻晃着脑袋,依然笑着:“当然有啊,我很庆幸你的某些样子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 “槐哥……”过了一首歌的时间,杞无忧轻轻开口,“我不想你走,不想你去雪联。” 宁愿徐槐去不到更广阔的世界,也要让他留在自己身边,这样总应该算自私了吧。 车厢里安静几秒,又播放下一首歌。 “小杞,你知道运动员委员会的选举制度吗?”徐槐没有责怪他,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杞无忧茫然地摇头。 “运动员委员会每年都有换届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