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徐槐侧过头看他,黑着脸说:“我不好。” “你做噩梦了?”杞无忧走出来。 做什么噩梦,连睡都没睡着。 徐槐瞥了眼他的下唇,上面有一道很明显的伤口,已经结了痂。 “疼吗?” 杞无忧眼睛眨了眨,“疼。”语气坦荡又直接,像是在说下次还敢。 徐槐直接翻了个白眼,“活该。” 杞无忧扬了扬嘴角,似乎心情很好,语气轻快道:“你去洗漱吧,我去做饭!” 最后的成果是煎了两个卖相不太好的鸡蛋。 sven今天是第一个来大跳台训练的人,天刚蒙蒙亮时就来到了这里,下个月的国际雪联积分赛就是在这座大跳台上举办的。 尽管sven经常被恋爱的烦恼所折磨,但他在训练方面并没有懈怠,该勤奋的时候特别勤奋,远胜队里的其他人。练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徐槐和杞无忧姗姗来迟。 他发现杞无忧戴着一个蓝色的口罩,遮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凌厉的黑眸。 “yoyo,你怎么了?” 杞无忧轻咳一声,“我感冒了。” sven吓了一跳,离他好几步远,神情惊悚:“你不会是得新冠了吧?” 徐槐替他说:“只是小感冒,没事的。” 杞无忧穿戴好雪板和护具就去熟悉场地了,徐槐没有上雪,连雪板都没拿,表情蔫蔫的,看上去还没睡醒。 他把指导训练的工作交给sven。 sven平时也经常指导师弟师妹们训练,愉快地接下了这个任务。他的指导方式和徐槐有些相似,语气温柔但却很严格,会死扣细节,一个动作能让你练上一整天。 杞无忧一上午都在练习1980,雪板一次次飞出跳台,身体离开地面向上跃起,在空中飞舞旋转,大部分时候都落地不稳,偶尔才能成功一次。 每次摔倒之后短暂休息片刻,又继续练习,成功率虽然不高,但在sven的指导下,他的动作细节方面有很大进步,对身体的掌控力更强了,在跳台下看着他练习的徐槐连连夸赞。 吃过午饭,sven又接着回去训练,徐槐则向他借了车钥匙,带杞无忧出去。 “槐哥,我们去哪儿?”直到坐上车,杞无忧才问。 徐槐手握着方向盘,看也没看他,“我预约了一位心理医生。” “什么?”杞无忧愕然道。 “做心理咨询,你在国内的时候也做过吧?” 做过,队里请了专业的心理咨询师来帮助他们缓解封闭训练期间的压力以及焦虑压抑的心情,但杞无忧不明白徐槐为什么要给他预约心理医生,这两种情况完全不一样。 他声音沉下来:“你觉得我有心理问题?就因为我喜欢你?” “我没有这样想。”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 徐槐读过一些运动心理学方面的书,他觉得杞无忧某些时候的做法有些偏激,太过于偏执的心理,对训练以及生活都没有什么益处。 你觉得你没问题吗?徐槐很想反问他,但还是犹豫了下,说:“做心理咨询并不代表有心理问题,只是提供给你一个倾诉的渠道。我以前也做过很多次心理咨询,别紧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想说也可以不说,就当是聊聊天。”他口吻平淡,是以往惯有的温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