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晏:“谢谢。” 这么活生生一个偶像突然在自己面前,她语无伦次,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你,你和林老师很般配。” “是吗?”裴明晏抬了抬薄薄的眼皮,歪起脑袋。 叶子赶紧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是,郎才女貌,天...天作之合,很有夫妻相,祝你们长长久久,恩爱、幸福。” “签名。” “什么?” “要签吗?”他眯了眯眼,唇角挑开一抹笑,真心的笑,态度前所未有的好,“合照也可以,你有我的专辑吗?要不要送你一套?亲签版。” 叶子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明白取悦偶像的方法了。 他也是真的如粉丝说的那样,不可一世的帅气外表下,藏着一颗柔软,幼稚,又可爱的心。 完完全全的单纯大男孩。 真好。 _ 正月十五,林姝带着裴明晏回老宅过元宵。 严格说起来,爷孙俩上次见面已经是去年的事了,裴宏章虽然嘴上哼哼着别回来了,但一双眼睛对这个小孙子是瞧了又瞧。 林姝不知道是不是中国很多家长都这样,他们明明很爱子女,甚至可以为了子女做出自我奉献和牺牲,但却很难将爱说出口。 语言明明是比行动更简单的事,为什么在亲情中的表达如此吝啬。 她想不明白,或许永远也不会明白,她只希望以后自己做了妈妈一定不要这样,她要勇敢坚定地向自己的宝贝表达爱意。她也不要做一味自我感动自我牺牲的妈妈,她要做一个教她/他感受爱也学会付出爱的妈妈。 任何一段好的关系,都应该是双向的。 不过这个话题暂时有些远,林姝偷偷瞄了一眼对面被大家调侃的男人,咬着筷子,压了压弯起的唇角。 吃过晚饭,裴致和裴宏章在下棋。 林姝在一旁观战,裴明晏起初也像只大金毛挨在她身边,但没多久被裴怀霁强拽走打麻将了。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三个人,三个辈分,看着倒是挺和谐,只是棋局稍显平淡了。 裴致三战三负,裴宏章大概觉得他故意让着自己没意思,理了理唐装的袖子起身:“你们玩吧,我困了,回去睡觉了。” 年纪大了是该早些休息。 林姝和裴致都没拦着,待人回房后,裴致捏着手里的一个士,问她:“要下一局吗?” “好。” 林姝在裴宏章的位置坐下,摆好自己这边的炮车将象,让对方先行一步。 对弈中,双方一度平分秋色。 林姝也借此看出来他刚才和裴宏章的对局中确实有让棋的嫌疑,只不过遇上自己这个小辈不需要拘泥着了。 最后以她棋胜一招,双马饮泉,将对方逼入困顿无解之绝境。 “你的棋风和你父亲很像。” 裴致窥见已然溃败之势,放下手中的棋子,评价道,“只不过你更善于藏锋守拙,你这个逼得我无路可走的大杀招,早就开始布局了吧?” “大概只是阴差阳错,至于我父亲,我并未与他下过棋,大约我们的棋艺都是我爷爷教的,所以乍看有相似之处。” 裴致无声笑了笑。 林姝:“我说的不对吗?” “没有,很对,再来一局吗?这次看看到底是阴差阳错还是精于筹谋。” 林姝只是嘴上自谦,手上可一点没留情。 又一局攻城略地。 裴致:“你是一开始就给我唱了一场空城计吗?” “这招是爷爷教我的,他说这在战场上也是步步为赢的杀招。” “果然将门之女哪有平庸之辈。”裴致赞叹着,“对了,孟裘海手上有两家工厂最近被药监局那边盯上了。” “这么快?” 林姝不诧异他知道自己关注着孟家,想来郭云良给他全透底了。 “是郭伯伯找人还是你有那边的朋友?”裴致当初从军队转业出来,还是转去了公安部门,这次调回东临,算是晋升了一小步,现在是副厅级。在别的地方这位置是个香饽饽,大家都想攀一攀,但在东临,达官显贵众多,多吃香也不至于。 这么快就摸到一些人脉了交上朋友了? 裴致:“都不是,是市一医的某个院区的院长被告发受贿行贿了,还是妻女告发的,然后就查到孟家了。” “那真是大义灭亲。” “是他自己出轨,还刻薄妻女,刻薄岳父母。这些年医疗腐败很多,大家对医患关系又紧张,上面也很重视,立马就着手查了。” 不知道算不算歪打正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