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狸进去了就后悔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伤大漂亮的心了。她当时脑子一热,就冲进去了,等到回来的路上,她也垂头丧气,觉得自己和他拧巴个什么劲儿? 她在门口探头探脑了一会儿,发现大漂亮不在祭坛,就在家里等着她。高大的身影就在火堆边,看上去很是清瘦,影子在火光里跳跃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有点愧疚,她让大漂亮担心了,明知道去那里他会伤心她还要去。 他说:“回来了?” 他问她:“胳膊还在么?伤得重么?” 她松了一口气:“不重,小擦伤。大漂亮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有多惊险……” 他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一下,语气倒是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是么?” 顺着他的视线,姜狸看见了他手里的柳条。她觉得大漂亮现在的样子很像是她妈要打她之前蓄力阶段。她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慌了,往后退。 但是身后的大门“砰”地关上了。 他平静地说:“姜狸,我数到三,你自己过来。” 她说:“你不能打我,你这是家暴。” 他不说话,侵略性极强的眸子看着她。 她想了一下还是过去了,伸出两只手掌心,说可以给他打两下。 他平静地说:“你自己趴过来。” 她着急了:“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要耍流氓。” 他冷笑:“好啊,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见识见识流氓是什么样的。” 他扭了一下手腕,柔韧的柳条在他的手上像是青色的毒蛇一样。她要跑,要和他秦王绕柱走,但是呢,对面可是虎神。 她两只手都被抓住了,像是一只被拎起来的兔子,一阵天旋地转,就被他按在了膝盖上。 虎神可不是什么斯文人。 她疼得眼泪飞了出来: “你这是在耍流氓!非礼!” “你就是喜欢我,趁机占我便宜!” 虎神想到了一个成语:火上浇油。 他气笑了:“好好好。” 细伶仃的柳条被丢在了地上。虎神身形高大,手也特别大,她扭了半天,但是就像是案板上的小鱼。 她很快就开始抽泣了,哭得节奏感非常强。 他冷笑着问她:他把她裤子扒了打么?就耍流氓了。她裤子不是还好好在身上么? 虎神活着的时候就在鱼龙混杂的地方长大,知道的折磨人的手法没有一万也有一千,他懒得和她装,一边吓唬她一边继续。她也真的被吓住了,以为他真要脱了她的裤子打,一边哭一边死死抓着他的裤子,说要他脱她的裤子,她就和他的裤子玉石俱焚。 虎神:“……” 等到发现他是吓唬人的,也结束了。他舍不得打疼她,也就雷声大、雨点小,但是她觉得自己要被疼死了,说疼,去扒他的手,两只脚蹬他。眼睛红红的,捂住了身后,说不让他打了。 虎神的视线艰难地从她晕红一片的脸蛋上移开,声音有点沙哑:“不和我吵了?” 她说:“不、不吵了。” 他安静地注视着她,说: “狸狸,你不应该去那里的。” “你在故意伤我的心。” 她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冷静下来后,现在的气氛实在是尴尬又暧昧,情绪上头的时候她只觉得宁死不屈的精神在她的身上复活了,绝不屈打成招。但是冷却下来之后,脸和耳朵都开始红晕成了一片。 虎神也是如此,本来想要替她揉揉,但是手停了下来——不太合适。 尽管如此,她抽噎的声音和他有点沉重的呼吸仍然让这个空间显得逼仄了起来。他努力移开了视线。 声音还是有点沙哑: “狸狸,你就那么想要和我对着干?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她眼睛红红:“没好处,我就是生气,就是不想让你好过。” 虎神:“……”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