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 …… 园丁弯下腰,开始修剪昨夜昨天种下的玫瑰。 饱满的花枝在别人眼里很漂亮,可在他们眼里,有的花枝只会吸取主干的养分,他们不得不把它修剪掉。 沈娇便坐在旁边看着他修剪。 他手里捧着一杯早上厨房阿姨给的豆浆。初秋的早晨带着凉意,他也不着急喝,就这么捧在手里捂手。 陆九开车停在门口接陆庭上班,看见沈娇,跟他打了个招呼,“早。” 沈娇礼貌的回应,“陆九先生,早。” 陆九的刀疤脸柔和了一瞬,“你一向都起这么早吗?” 沈娇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今天天气好,就起得早了点。” 陆九瞧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和从山边冒出来半个头的日出,点了点头,“是挺好。” 才不过一日,别墅的花园就换了另一副景象。 青年的前面就是大片的玫瑰花,他垂下眼,慢吞吞的喝了口热豆浆,指尖被捂得透着粉。 这副人比花娇的模样看得陆九心神荡了荡,站在原地不想进别墅面对自家老板那张死人脸。 天杀的陆庭,他住的地方离别墅这么远,自己有车也不开,天天叫他来接他。 为了他,他每天都要少睡半个时辰。 陆九板着一张脸,怨气横生。 沈娇捧着杯子,看着陆九骤然冷下去的脸,有些不明所以。 但看着两人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坐一站的委实有些尴尬,就随便找了个话题。 “你每天都要来接陆先生上班吗?” 陆九余光看见了从楼上下来的陆庭,将满腔的怨气咽了下去,“因为陆总才刚回国,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司机,只能由我先接送他上下班。” “啊?”沈娇微怔,“可是,那天你留给我的名片好像就是一位司机的。” “他啊?”陆九淡淡道,“他早就被开了。” 沈佳沉默着又喝了一口豆浆,没去问为什么。 陆九看着陆庭出来,闭上嘴,老老实实的垂下眼,恭敬的喊了声“陆总。” 得益于昨天良好的睡眠,陆庭的精神还不错。他杵着拐杖,穿了身烟灰色的西装,袖口的蓝宝石被撤了下去,别了根银色的领带夹。 园丁这时候也修剪得差不多了。他捧着一捧剪下来的玫瑰递给沈娇,“给,你要的玫瑰花。” 沈娇看着他手里的那捧花,眼睛亮了亮,手里端着杯子左右看了看,想找一个能放下杯子的地方。 陆九格外有眼力见的走过去接过他的杯子,让青年伸出双手接过那捧花。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