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不再言声。 …… 郑霖回娘家没提祝缨,祝缨一个喷嚏没打,顺顺利利回到了家里。张生、范生两个已经等得飞速跑了两趟茅房了。 两人听到外面说“大人回来了”,慌忙起身,险些没顾上陪他们小坐的项乐、祝炼,就要往堂外冲出去相迎,跨过了门槛才想起来,又往一旁让了让,四人同往外来。 祝缨一边走一边询问:“今天家里有什么事吗?佳茗过来了吗?” 祝银道:“来了,与青君说了一会儿话,天晚了,要走的时候青君发起烧来,她又留下来照顾。”苏佳茗在番学里上过学,医术也懂一点,留下倒也相宜。 “开方子了?” “佳茗没自己开方,只套用了成方。说明天要是还不好,还是早些请个正经有手艺的郎中。” 花姐教学生不过几年,学生们记些成方就不错了,梧州平民,尤其是山里人,缺医少药,有人治就算好运气,也不讲究。苏佳茗也就是这么个水平,想再多也没有了。四散乡野的郎中,大部分还不如她。 祝缨往里走着,看到了范生等人迎了出来,说:“你们去书房等我。” 四人不敢怠慢,忙往书房去了。祝缨自己不去书房,先去看祝青君。因有花姐的嘱托,祝缨也打算让祝青君就住在府里,只因“男女有别”,预先分配给花姐的屋子就不能让祝青君居住了,祝青君被安排与胡师姐同住。 祝青君住在三间东厢,走近了便闻到一股药味。 祝缨走了进去,苏佳茗忙站了起来,床上动了一动,像是祝青君要起身,祝缨道:“你不要动。”走过去打开帐子,只见祝青君两颊烧得通红。 苏佳茗道:“这样也不是办法。” 祝缨道:“那就请郎中吧。” 苏佳茗顺手给祝青君额头又换了一块湿帕子,说:“宵禁了。” 祝缨道:“那又怎么样?” 宵禁的条子她有得是,取一张以前郑熹写过的,将上面的日期给改了,让项安带人:“拿我的帖子,去慈惠庵请尼师过来一趟。” “是。” “要用什么药,只管从家里取。”因花姐的关系,祝缨平日里也会留意收集一些药材,家里治个发烧、风寒应该是够用的。 项安匆匆离去,祝缨对苏佳茗道:“天冷夜深,你也在家里住下吧,胡娘子,你安排她一下。” 说完,她又匆匆地换了一身衣服,往书房走去。 书房里,范、张二人坐得不太安心,祝炼道:“老师让二位在书房里等候,就不会与二位生份。莫慌。” 范、张二人勉强笑笑,心里仍是起伏不定。 祝缨进来之后,二人又嚯地起身,大声说:“拜见大人!”好险没把“刺史”、“使君”字样给说出来。 祝缨道:“坐。吃过晚饭了吗?” 项乐道:“他们下午就到了,用了些点心。” “哦,那一会儿一道用个饭。” 两人又要道谢。祝缨道:“好好坐下说话,你们两个不是沉不住气的人,怎么一惊一乍的?这是受了什么惊吓么?” 两人又是一番表白,内心十分之感戴:“晚生有今日,全赖大人提携。以晚生之资质,入国子监尚且为难,而今又得补授掌客之职,一身前途皆是大人所赐。” 祝缨道:“嗯,把你们带到国子监,也不能不管不问了。丑话说在前面,以前他们补官,都是先在我面前给我做许多事,看着还行才荐的他们。如今情势,你们没名没份无法先进鸿胪试炼,只好先与你们官职。你们要好好做事,哪个做不好,我饶不了他。” 二人齐齐站立,又是一番表白:“必不负大人所望,情愿甘脑涂地,以报厚恩。” 祝缨道:“我不听好话,只看你们做得怎么样。今晚先住在这里,明天一早将国子监的事处置完。二郎,给他们做新衣。你们两个,官衣做好之前也不许出去就放了鹰,在家里好好将这两份背熟。” 说着,从书架上抽出两份册子来:“只许在家里看,不许带出去!” 一份是西番的概况,一份是胡人的。 “是。” “有住处了吗?” 两人忙说没有,当年赵苏试图在外面租房子,最后发现不如住宿舍,放假了就寄居在旧宅。有了他蹚出来的经验,张、范二人没经多少波折便也不在外面租房了。如今祝缨又安排:“你们两个也可到那里居住。看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