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平可以随时倾斜。 公安不会管理,法律无法定罪,许韫只有用舆论将事情扩大,她将音频给了盛希沫,托盛希沫暗地里爆料,今天的记者也在她们的约定之内。 她之所以跟顾今晖回去,也不过是扰乱邓昱。盛希沫不可能删减音频,邓昱与顾今哲他们也必然料不到,以邓家在京市的地位和政界的影响,电视台却没有压掉爆料,是有人在推她,同样也在压制事态的严重。 不知道为什么,邓昱和许韫隔的不远,两相对望,邓昱却没有上前。偌大的大堂,混乱与嘈杂奔腾,吃瓜的吃瓜,应对的应对,除了身旁一起的温以茹,竟只有邓昱注意到许韫的存在。 宴会的两个主角,一个窈窕美丽,一个星驰俊朗,一个有心,一个无意,他手段用尽,她不屈坚定。 你若问邓昱现在在想什么?他大概也说不出来,有的只是幽远的空谷的荒寂。 邓昱看着许韫转身,一步步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许静雅从记者堆里逃出,迫切的声音染着怒气。 “我去找韫韫叫出来,让她出来把事情平息了。” “不用了,她已经走了。” ............ 许韫从酒店另一侧出来,却在门外碰到了贺清诩。他一身庄重的西装,倚在一侧墙上抽烟,看到她出来,悠悠的抬眼。 许韫确实惊讶,他好像就在这等着她似的。贺清诩缓缓吐出缭绕的烟雾,将夹着的烟扔至脚下,又抬腿碾消,直至听他淡淡的开口。 “你这样做,昱哥的政途怕是毁了。” 许韫选择了舆论,其实舆论起来了,也治不了邓昱的罪,公安办事讲求证据,可只要有心包庇,调查就是空的,证据也是空的。但至少有一点,邓昱坐不了牢,可他的政治仕途就要前程无望了。 想到这里,许韫不免畅快,她无所谓的轻笑。 “那又怎样?” “你有想过自己会怎样吗?邓家在京市多少年的根,代代从政,你这样做相当于毁坏了他们政界的脉络,他们为了洗清邓昱,什么都做的出来。” “你利用舆论,可舆论是把双刃剑,今天你为上风,可只要稍稍引导,明天你就是被众人压踩,万人唾弃的那一个!” “那尽管来!” 许韫像是突然爆发,眼里的透亮染上了愠色,决绝又没了顾忌。 “反正对我来说,左和右都是深谭。就算舆论压向我又怎么样?无非是受害者有罪论的一套!可我告诉你,我选择了就扛得下!” “呵。” 贺清诩被气的无言。许韫也跟着冷哼一声,即使抬着脑袋,也傲气的蔑视着眼前的人。 “管好你自己吧!” 贺清诩看着许韫走远的背影,更气的不打一处,没多久却平静了下来。 他气许韫倔的不屈,可同时他又被许韫的倔吸引。他从前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那样的冷傲,他却恰为她的冷傲吸引。如今他懂了,她的冷傲从不是空芜的,是由她炙热又刚毅的生命力筑基。 她那样的红火绚烂,矗立在大地上,昂然挺立,迷乱他的眼,她不需要他的助力与托举,更不需要他的赏识,倾心的赞美。 因为——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