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姐,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晚上八点,趁着出门倒垃圾,宋楠师抓紧时间和一会儿就要下班回家的雷虹“讨教”。 看着比自己年轻几岁的女孩儿满脸忐忑,雷虹好笑道:“说实话,我没觉得老板有这么难追啊,公安做预审的时候都知道,泪点低的人心理防线也低,随随便便就能攻破——你忘记前两天老板因为帮工的奶奶给他做了一碗红烧肉就在厨房里哭惨了吗?” “可是……” 宋楠师脸都憋红了,最后小声挤出一句:“我怎么看都觉得老板对我毫无意思,硬追的话肯定还是得有一些技巧的吧。” “老板对你毫无意思?”雷虹一愣,“我觉得老板对你挺好啊,他不是手把手教你做蛋糕吗?” 宋楠师喃喃道:“可是老板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的好,帮何队求婚,又帮韩哥尽心尽力地筹备生日,就连对待养老院来的爷爷奶奶,他都会特意给他们做绿豆汤和红豆糕让他们带回去给其他老人分,这么对比下来,老板其实也只是把我当一个徒弟看。” “哦?”雷虹扬起眉,“这么说我其实应该也算是老板的徒弟,但老板可不会手把手教我抹面。” “那是因为雷姐你本来就很会做蛋糕啊。” 宋楠师越说越丧气,肩膀都塌了下来:“之前明明有几次我觉得氛围很好,一次是老板从小面店里追出来安慰我,我本来就要说出口了,结果说错了话……还有一次,我拉老板来我房间,本来也想说的,但后头,他又给我拍的视频吓跑了……” 姑娘说到最后,整张清秀的脸都皱了起来,却把雷虹逗地笑出了声。 她突然觉得有点可惜,当时她和何剑秋的进展实在是太快了,快刀斩乱麻,现在想起来,反倒像是少了点什么。 雷虹决定要好好帮宋楠师一把。 “如果你觉得老板对所有人都很好,那么,你就要创造机会试探一下,看看他是否真的是‘一视同仁’。” 雷虹想了想:“后天是店休……小宋,我觉得你可以向老板请教一些比抹面更难的东西了。”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店休日当天,吃完午饭,韩沙去了医院看望女儿,29 号的一楼只剩下午后暖暖的阳光晒进屋子。 因为没有客人,店里放着轻柔的音乐,而白央穿着一件浅色的薄毛衣,正站在餐桌边上给 4 寸小蛋糕裱花,时不时还会偷吃一大口碗里的东西。 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 宋楠师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她紧张地捏了一把汗湿的手心,小心翼翼道:“老板,你是在做裱花吗?” “嗯,韩式裱花,比原本做的那种要复杂不少,但是好看,我觉得可以做成限量放进下个月的菜单里,先到先得。” 白央转过身,手中的裱花钉上有一朵繁复的白色玫瑰,他笑道:“奥斯丁玫瑰,这种得拿豆沙来做,豆沙加黄油,吃起来有点腻,所以不能做的太大了。” “第一,尽量自然地向老板请教。” 宋楠师耳边响起雷虹的教导,深吸口气:“那老板,这个我能做吗?” “你想做?” 白央有点惊讶地看着她:“这个有点难的,我以前在国外学的时候,一天练下来手都会肿。” “记得要找一个比较难学的东西,这样,你才有足够的时间去试探。”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自身! 宋楠师谨记雷老师的话,认真点了点头,强装镇定地走了过去:“因为要练很久才能练出来,所以我觉得,早点学总归没有错。” 她自然而然地拿起桌上的第二枚裱花钉:“老板你先教我一下这个豆沙的配方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