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胆。” 陈浩南混迹江湖多年,他听得明白,对方叁言两语间,却已经明讲——自己早就熟悉全盘内情。不然,如何说得出孙庸? “我?太夸奖。”乌鸦笑笑,摇头道,“我边有你够胆?为咗细佬,单枪匹马同竹联帮火拼。” 陈浩南不想听他说这些阴阳怪气,直说道,“你话交易?你又点知,我会想同你做?” “我既然来搵你,那就肯定你会有兴趣。” “你究竟想同我倾咩?” 男人眼中不掩杀气,道,“倾,点样做掉靓坤。” “我冇听错?”陈浩南有些意外,一时分辨不出这话的真假,故作拒绝,“靓坤可是我洪兴啲龙头。你想郁(杀)龙头,信唔信我而家喊齐洪兴门生,就可以让你返唔去香港?” 乌鸦大笑不止,“请便。你尽管去call人,睇他们是杀我有兴趣,还是去杀靓坤有兴趣。” 那男人无所畏惧的样子,更让人摸不清他的底牌。但有一件事情,陈浩南已经是很清楚的了:他知道的,远比自己所想的多得多。 “点解搵我?你同他做生意,都冇理由做掉他。” “你同靓坤有仇,我也有。就咁简单。我在道上咩名声,相信你都听讲过,搅到我乌鸦头上,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他?” “你同靓坤有仇?冇听过。” “那是你洪兴啲情报工作太烂。”乌鸦说话不留余地,冷嘲热讽专戳人心肺,双方气氛又紧张起来。 古惑伦看时机已到,及时地插嘴,“仲要在外面讲多久?浩南哥都唔请我们大佬进去坐坐?大家都坐低倾啊。” 一众人终于都进了木屋,坐下来谈事情。丁瑶原躲在屋内,从没见过这突然出现的两个人,一时有些诧异。更何况其中一个男人虎背熊腰,满身煞气,一个女孩子见了,便透露出下意识的、掩不住的害怕。 山鸡一向大大咧咧,却意外的会知道照顾丁瑶的情绪。反正外面男人不管倾乜,都也没她的事情,便让她去里屋休息。 丁瑶看了在场众人几眼,在心里思忖了片刻后,还是点点头离开,关上了里间的房门。 乌鸦开门见山,表明自己已经知道陈浩南一众同靓坤的恩怨,如果里应外合成功,结果就是让靓坤死在台北,且名正言顺,不留后患,蒋天生也可重回龙头之位。他还明说,如果合作达成,他也有办法助他叁人摆脱追杀的困境。 一重一重的利益都是对陈浩南有增强优势的,他很难相信,面前这个男人仅仅只图靓坤一条命那么简单。 “你都唔算太蠢”,乌鸦直接把一双长腿大大咧咧地搁到茶几上,笑了笑道,“靓坤如果一死,他的乾坤电影公司,我要食掉八成。” 八成?陈浩南心中一惊,不愧是道上有张扬放肆的名声,倒是敢开这个口。 “你是不是要的太多了点?” “多吗?”乌鸦摇摇头,说得风轻云淡,“他唔肯老老实实同我做生意,想卷咗我啲钱跑路。几好,那么我都要他分文唔留。八成,我已经好畀你们洪兴留面子。” “我们要五成”,陈浩南知道电影行业的暴利,不甘心这样的大蛋糕被对家一人独吞。 男人冷笑,“陈浩南,你有咩资格同我讲价还价?你搅清楚,而家,系我救你。” “没有我,你要杀靓坤,都未必有多易。”陈浩南也丝毫不惧,迎势顶上。 “难道,你同他没仇?”乌鸦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看向对坐的另一个男人,“勾义嫂,陈浩南,爽吗?” 山鸡愣了一瞬,瞬间暴怒而起,冲上前双手攥拳就要向他挥打下去,古惑伦迅速起身拦住。二人打过两个来回,最后山鸡被摁在沙发上,不甘心地挣扎着大喊,“你点知?你点知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