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高考了!” “知道知道当然知道,关系也不能公开,造孽啊,以后你还有的忍。” “你才有的忍。” “我没有,我改修无情道了,但是我又想见你,怎么办啊,只能去室外啦。说到室外,我这边有个不错的提议。” “你说。” “药厂南路。” 银霁心脏的另一半截也凉了。 “来不来?其实我已经在门口站着了。” “门口?你是说那里还有门?不对,这么一大早,快要下雪了,你跑过去干嘛?” “最近忙着两头跑嘛,顺路就来了。你也来吧,我等着你,哦,要是背不动那堆盗墓工具,我打个车去接你。” 银霁的叹息简直可以掀翻一座大楼。 “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你真的好努力啊。” “我也不想的啊,你要是天天跟我见面,这个问题早就解决了。” 旧监视器还没倒台,新监视器趁虚而入,被观测者实在没剩多少精力开辟一片新战场,颓然道:“……不如一枪打死我。” “别吧,说好了死因是中毒,案件卷宗都密封起来了,不要给工作人员增加负担啊。” 元皓牗的语气透着杀鱼般的狠辣与利落……该干的都干了,彻底不装了是吧? “说句不好听的,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你随意,只不过是会让我失去最后一个活着的理由罢了。” 居然用这招?简直比打楼冠京牌还要恶劣。 “你……你在家里还好吗?” “我不想说。”开朗的嗓音顺势沉闷了几分。 银霁敲着自己的额头,烦躁了好一阵,最终下定决心:“算了。你先找个避风的地方等一会,我坐公汽过去。” 下了车,走过差不多两个从自家小区到荒草地的距离,A市旧日未偿的债浮现在眼前。由于近几年的道路改建,整片老区域都与新地面有明显的高低差,活像一个刚掘出来的古墓,饶是银霁这种不懂风水的人都觉得邪门。 元皓牗就站在现今与故去的交界处,面朝整个外墙剥落得七零八落的老药厂,以心跳的节拍交替踮脚、回落。 这里是风口,他也是不怕给A市送上一座冰雕。银霁远远地打招呼:“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呢?” “我在畅想未来。” 对着一栋破房子畅想未来? 元皓牗接过她的书包掂了掂:“也不重啊。这里面有什么?” “反正没有黑驴蹄子。” “防毒面具呢?” “买不起。” “早说嘛,我可以帮你搞定。吃点?” 接下他递来的吐司面包,看看标签——不是勋冠饼屋的。 饿着肚子的银霁“啊呜啊呜”连吞两块,骂人的燃料就装填好了:“你也想把我做成表?你知道的,我疯起来连自己的老母亲都骂,无法被道德绑架是因为我没有道德;对我来讲,世界上就不存在准入不准出的关系,如果你觉得自己拿到了什么免死金牌——你别觉得了,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元皓牗眯着笑眼摸摸她的头:“知道了知道了,你咽下去再说话,免得噎住了。” 银霁发觉丢了个哑炮出去,货真价实地噎住了。 “我有分寸的,我知道天赋银权,这不是你想干什么我也没拦着嘛,就是希望你别忘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