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我。 虽然是梦境,我还是难过的蜷起身子,心口像是被淹没,就要让窒息过去。 然而梦境还没有结束,一个冬日的夜里,我仓惶奔跑在荒芜的山野间,野草割得手臂和脚又痒又疼。 脚是光着的,已经磨出泡了,可是巨大的恐惧驱使着我拼命的奔逃,可是一根细小的尖刺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被我一脚踩了下去,然后脚底便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再让我无法往前一步。 身后蓦然出现一个鲜红的身影,他神色淡淡的看着我,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别跑了,你终究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在我身边留下来不好吗。” 我僵硬着看眼前的人,他鲜红的衣在夜风来回飘荡,似极了他杀人时,那些人的鲜血在地面流淌时的样子。 我最终还是被他抓了回去,关在小黑屋里,然后有个人在不停不停的哭啊哭,我实在受不了,伸手握住他的手掌。 “喂,别哭啦”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四周静悄悄的,有风从敞开的窗户里惯进来。 我一身汗黏黏的,抬起手臂一闻,强烈的汗馊味差点把我自己给熏吐。 房间里除了还在沉睡的银竹没有其他人了,千重一不在。 我因长时间躺在床上而觉得自己有虚,起身走到桌边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现下已经没什么睡意了,也除了感觉自己有些虚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不适,也不知道自己是好了没有。 正准备去让小宁子给我备些水沐浴洗漱,突然一支飞镖从我身后袭来,我慌忙侧身避让开,就听到有人在我身后极其冷漠的叫了一声。 “碎影少主,别来无恙啊。” 我转头看向说话的那人,眉头微皱,想起我梦境里曾有人也叫我少主。 那人穿一身黑色的衣,戴着一只黑色眼罩,剩下的一只眼睛寒光四射。 我问他:“你谁啊?” 他愣了愣,嗤笑:“你果然是把我们忘得干干净净啊碎影少主。” “什么叫忘?我是压根儿不知道你是谁好吗?”我无语了。 “呵,那我就让你想起来。”他突然从身后拔出一对弯刀,不由分说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身上没有武器,要直面他的弯刀别提有多难了。还好银竹的重剑就在他床边,我闪身躲过他的攻击,一个翻滚滚到银竹床边拔出他的剑。 “……”真踏马重的剑。 我实在是没想到银竹这把剑重得可以,握住手里的瞬间我还没来得及拔出剑就被这重量压得一个趔趄。 那黑衣人看到我,跟着愣了下,随后嘴角轻扬:“区区一把剑都握不动了吗?你使囚龙的时候,可还是个小娃子呢,长大了反而没力气了吗。” “你话真多。”我无语的看着他,我不过是觉得这剑应该也就寻常的重量所以拿的时候是没有使力而已,谁曾想我看轻了它。 当即用了些力道把剑一拔,迎向那个嚣张的黑衣人。 重剑挥起来都是霸者之气,加之内力,光剑气就能让人望而却步。 不过这黑衣人能耐不小,双月弯刀神出鬼没,他又一身黑衣,总是无端隐在黑暗里找寻不到。 房间里只上了一盏小烛台,是千重一怕我起夜而留的小灯。 而这盏黑暗里唯一可以带来光明的小灯被我的剑气挥灭了,外头无星无月,房间里便瞬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