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如果真的不想被亲,为什么不拒绝?我看那个杀人犯倒是很听他的话。” 班内的声浪弱了一些。 “你什么意思?”这个同学的同桌皱起眉,“你怀疑什么,他当时被放在桌子上,就在演讲台边缘!他哪有胆子反抗?” “那可是杀人犯!” 先前出声的男生烦躁地撸了把头发。 “我不是……”他咬着牙,抬起一双黑色的、仿佛被嫉恨情绪灌满的眼睛,“你们当没看见吗?” “岑清的手搭在哪?你们都装瞎?”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回忆起那个画面,脸色有些不好看。 确实啊。 清清的手搭在哪? 纤细的手腕好像轻轻一捏都会断掉,就像他本人一样柔弱易碎,几乎白到透明的指尖染着粉润的色泽,那样柔软可怜、带着求助意味地搂着男人的脖颈。 像是主动的,指尖轻抖着祈求一点怜惜。 他从来对他们不这样。 但是他在白幕中,不仅仅和班长亲过,如今还和杀人犯有那种暧昧的动作。 “清清被放过了。” 男生的声音,轻缓而咬字清晰地说着,他扫视全班,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杀人犯哪有那么好相处?你们可能还不清楚学校封校的具体细节——隔壁三班的蒋树根本不是转学,他就是被上一个被这个杀人犯弄死的人!” 男生是蒋树的兄弟,他知道蒋树根本不可能突然转学。 班级里的人显然也知道他们的关系,面露惊愕地等他说下去。 如果岑清在场,他会立马听出来,蒋树就是在他脑海中忽然闪过画面的人。 “手段很血腥,”男生低声道,“……我那天只是出教室晚了十分钟,等我找到他的时候,学校已经开始打扫现场了。” 尸体下面是黑红色的粘稠液体,蒋树已经不是正常的人形了,医务室的白布被洇透,下面是无法直视的残肢。 男生浑浑噩噩地看着一切。 他被校领导发现,以顺利毕业的条件,勒令他不准说出去。 而男生则在第二天,忽然和同学们得知,白幕出现,同时还有与校规完全一致的‘规则’,威慑他们遵守一切规章制度。 还有“日记”。 学校要查出来杀人犯是谁,不借助社会、警方的帮助,就只能利用学生们的眼睛,白幕则是一种未知的科技势力,没有日记反馈无法启动。 “他很喜欢清清,非常喜欢。” 男生深吸一口气,“那天他专门从校外买了花,说要送给清清……” 在记忆中寻找蛛丝马迹,男生有一个非常恐怖的猜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