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酒瓶指向司麒:“我不是来自投罗网或是做交易的,既然无法谈判,我也没有留在司先生这里的必要。” 司麒眼中闪过暗光,戴着戒指的拇指擦过唇角,他笑得依然很优雅,也感觉到了面前的池喻安,的确与曾经全然不同。 还未等他说话,别墅的大门却已经被破开。 男人的衬衫领口解开两颗,黑沉的眼眸锁定到举着酒瓶的喻安,锋利的气场带着压迫的气息,像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 “任渊?”喻安视线顿了顿,喃喃出声,他不知道任渊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任渊快步走到他身边,眼睛直视着他,小心地从喻安手里拿下那个破碎的酒瓶,沉声说:“我来带你回家。” 喻安被任渊直接抱进了怀里,离开的时候,他深深看了一眼司麒:“司先生,强迫他人是犯法的,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司麒没有拦他们,而是用一种平静,却像是陷入思考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直到相拥的两个人影彻底消失。 夜色安静,车内。 喻安正要系上安全带的时候,任渊就沉默地拿起了一端,俯身过去帮他系上,沉默在黑暗中发酵。 他刚要说话,就被任渊紧紧抱住了,手臂绕过他的腰间,一点点将力度收紧,将他困在座椅之间。 “你生气了?”喻安垂下眼,顺从地将下巴搁在任渊肩上,蹭了两下。 他觉察到任渊的周身那种低沉下来的气息,一点点将他包裹住,但喻安不知道任渊到底在想什么。 喻安:【111,你们系统商店有这种可以看到他人情绪的工具吗?】 系统:【没有哎,要不你哄一下狗勾?】 喻安:…… “还好吗?”任渊尽量平静地问出这句话,抱着喻安的手臂却逐渐用力,他的确在生气,因为他把今晚的事情归结为自己的疏忽。 如果他能警惕一点,就不会让喻安置身于危险中了。 喻安眼睫一垂,又用下巴蹭了蹭任渊的肩头,故意委屈地开口:“我没事,可是伤口好疼,你要补偿我。” 十足的娇气。 “带我去你家包扎吧。” 车内只亮着昏黄的小灯,轻软的声音像是一种催促,任渊的指尖僵硬了一下,火花从神经末梢一直烧到心脏。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本想骗一只小孔雀回家,但是小孔雀昂着漂亮的羽冠,主动跟你走了。 - 喻安坐在沙发上,随着任渊的动作微抬起下巴,伤口是在下巴侧面一点,有一道被划出来的血痕,这会儿已经凝血了,但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惊心。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