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要担心,公子只是一时气急,气血上头才会晕过去,并无大碍,等他自然醒来便是,醒来可给做些滋补的膳食,他身体亏空的很。” 虞南吟抓住最后一句,“亏空的很?” 大夫摸着胡子,也是有些诧异道“是啊,晏公子方才与我说这位公子幼时寒冬落水落下了病疾,可除去那病疾,这位公子分明是常年忧思过滤,心思太重……” 他顿了顿,道:“或许是老夫想多了,这生了病了的人,本有容易郁结于心,倒也不奇怪,往后可多带他出去走走,许是能缓解几分。” “毕竟心思开阔了,这病,自然也能好的快些不是吗?” 虞南吟道过谢,打赏了银钱,让下人将其送出府后,走进屋里。 徐安阳正苍白着脸躺在床上,闭着眼像是梦魇般,而自己的儿子则是专心守在一侧,她缓缓呼出一口气,道:“言酌,你随我来一趟。” 院外竹林处。 虞南吟沉吟半晌,道:“你早就知道了?” 晏言酌说:“嗯。” 虞南吟说:“难怪,当时我还奇怪府内并不缺嬷嬷,你却非要将人买进来,我本以为你是发了善心,没聊想到……” 你是起了邪心。 但后面这话有些重了,虞南吟也就没有多说,她看着今天的桩桩件件,理清了思路,“所以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故意把人买进来就是为了让她逃不了,然后去渝州将安阳带回来,等等,科考这件事,该不会是你的借口吧?” 她狐疑的看着晏言酌。 晏言酌说:“是也不是,科考确实是一回事儿,但我想带他回家也是一回事儿。” 虞南吟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多年前就开始筹谋,如此算计……” 她哑了哑,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形容词,只好道:“安阳知道吗?他知道你带他回来是因为这件事吗?” 晏言酌看着她,似是在斟酌该如何出口,好一会儿才道:“或许吧。” 又是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 虞南吟深深看了他一眼,见他不想说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道:“如果安阳不知道,那你做的这些事也就别让他知道了,安阳这孩子心性单纯,若是知道你有如此算计,只怕是躲你还来不及。” 晏言酌说:“知道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虞南吟说:“你远在京城,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晏言酌垂下眼眸,眼睫轻颤。 虞南吟愣了愣,她从来没在儿子脸上见到这样的神情,迟疑片刻才道:“这也是我不能问的?” 晏言酌抿抿唇,他道:“母亲,别问了,我不想说。” 虞南吟微微皱起眉,却也没有强求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