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敟一噎,有些儿悻悻的,闭上嘴不再说话了,任由他将自己往哪儿带。 车子竟驶进了她新房的小区,她很快便知道了邵洵的用意,是想让她在这儿将就几小时。大概是这时候也懒得折腾着去开房了。 两人一路上了楼,待到她正打算着开门时,却见邵洵开了她对面的门。她这下不由得愣住了,大概是睡眠不足脑子转不过来,呆呆愣愣的问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邵洵冷笑了一声,讥讽道:“难道这儿规定了只能你买?” 程敟被噎得不轻,不再吭声儿了,去找钥匙开门。但她只带了出租房那边的钥匙,新房的钥匙压根就没带。 邵洵见她翻了半天也没翻出个所以然来,已十分不耐烦,说道:“傻站着干什么?进来。” 程敟到底还是进了他家里,他装修得简洁,以灰白为主,家具也极其简单,冷冷清清的。 今晚大家都已疲倦到了极点,邵洵显然已经没有了收拾她的心思,将她的行李丢进了客房,告知她浴室在哪儿,便往主卧去了。 客厅里安静极了,程敟静静的站了片刻,这才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干净的衣服,往浴室去洗漱。她在机场睡着的那会儿不知不觉中出了一身的汗,身上黏糊糊的很难受。 她虽是睡过了一觉,但脑子里仍旧昏昏沉沉的,简单的洗漱完打开门出去,就被站在门口抽着烟的邵洵吓了一大跳。 他已经洗漱好了,身上穿着白色的浴袍。不知道是喝了点儿酒还是怎么的,空气里隐隐的有酒精的味儿。 程敟下意识的就戒备了起来,两人一时都站着没有动,过了一两分钟之久,邵洵突然上前了一步,一双幽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程敟,哑声开口问道:“程敟,你真对我没一点儿感觉?” 他的浴袍带着松松垮垮的系着,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程敟不敢去看那大片赤裸的胸膛,脸上热了起来,下意识的别开了脸。也许是深夜里人比较感性的缘故,她呆了会儿,这才开口低低的说道:“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事,你觉得我们可能在一起吗?” 她只问了那么一句,没有回答他的话。 邵洵轻哼了一声,说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什么不可能的?” 这人向来目空一切,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程敟知道自己所想的他恐怕想也未想过,两人压根就不在一频道上。她不愿意再继续这话题,说了句她睡了,便绕过邵洵往客卧匆匆的走去。 倒是邵洵在原地抽完了一支烟,这才回到房间里去。 虽是陌生的地儿,但大概是今儿太累的缘故,程敟竟然没多大会儿就沉沉的睡过去。隔天早上起来,外边儿已经大亮了。她一时有种不知道自己何处的感觉,待到想起这儿是邵洵家,很快便爬了起来。 穿戴整齐往外边儿去,客厅里空荡荡的,并不见邵洵的身影。卧室的门也是打开的,他已经上班去了。 程敟松了口气儿,也不急着去洗漱了,呆呆的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又四处环顾看了看屋子,简单的洗漱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还带着行李,她没有直接去公司,先回了家里。老太太她们已经吃过早餐了,见她回来又给她煮了面,问起了老骆的情况来。 在得知老骆的情况不好后又唉声叹气起来,可在这时候谁也帮不上忙,只能叮嘱程敟要常打打电话过去,也经常过去看看。 程敟中午才到公司去,上了没多大会儿的班,陈箐就打来了电话,告诉程敟她那天的朋友今儿又带了一专业的能帮助老骆康复的护工过来,她想留人下来吃饭,但人只略坐坐便告辞了。 程敟知道她说的是周驰莘,也知道这多半是邵洵的安排,她的心里一时滋味杂陈着,挂了电话后在窗口站了好会儿,这才继续开始工作。 那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