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吗”还没进入心底,就被他放倒在那张沙发上。 白布扬起又落下,如梦似幻,苏冷瑟缩着迎上去,说自己害怕。 季见予滚烫又温柔的吻密密匝匝,游走不够,缠住她的指节,明知道她不过是在“装”,却还是低声哄诱:“别怕,我在。” 沙发其实还是软的,在他腰身下沉忍得青筋暴起额头滴汗挤进去的那刻,苏冷整个人都深陷到海绵里。逼仄狭窄的空间深处,苏冷一动不能动,双腿高高抬起缠紧了季见予耸动不停的腰,伸手想抓住什么,可最后只是落在少年大汗淋漓的背脊,划出一道道红痕。 不是恨,不单是因为撕裂般的痛。 她知道这更能激发他原始的野性,给她更多。 她要他把全部都给自己。 …… 沙发彻底湿透,每一层褶皱都被碾平了。苏冷起初弄上去的水渍,再不见踪影,她埋头趴着平复呼吸,还是感觉天旋地转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搞不懂最后怎么变成了这个姿势。 季见予长腿和她交迭着,不住亲吻她光洁的肩胛,伸手把她湿透的头发从眼前捋开了,“你不是问我五年级怎么突然就好了吗,我想,你功不可没。” 苏冷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雾蒙蒙眼睛迷迷醉醉的,一直顶着肋骨的心跳突突加快两下,微微扭过头望着他。 “你知道吗你那时候话真的很多,每天嘻嘻哈哈没有心一样,和谁都玩得来,和严俊他们打闹的时候嗓门也真的很大。”季见予笑笑,是个嫌弃表情,“我知道那时候你一直在偷偷观察我,整天没话找话,还总是厚脸皮翻我作业去抄,很心安理得。” 苏冷动了动,季见予微微抬起手臂让她窝进来,听到她闷闷的声音:“因为我想让你说话,所以总是找很多借口惹你。” 季见予动了动眉头,“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没有,那时候只是觉得你那个样子太不正常了,而且我这个人心软,看到你倔得像头疯牛和全世界对抗,整颗头都是红,明明眼睛里有泪水,却还是瞪得一动不动,全身紧绷要痉挛一样,我觉得你可怜。” 苏冷从季见予怀里和他对视,发现他有些不悦,眉毛是皱着的,似乎在思考什么。 其实那段时间,季见予是看不到自己对外呈现的是一种怎么样的状态,后来他回归正轨,对那段沉闷压抑的记忆也毫无触动,甚至不会太常记起来。 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不需要别人谅解,可苏冷觉得他可怜,让他心底泛起了一丝难以言说的感受。 “真的是我感染到你了吗?”苏冷突然满目热切看着他,季见予心头一震,慢慢抚摸着她潮意很重的长发,如实回答,“有一部分是因为你,尤其是那次你在课堂当着全班人的面绘声绘色向老班添油加醋描述我是怎么拿剪刀戳你胸口的,哭得梨花带雨,结果课间就活蹦乱跳下楼跳皮筋,我在楼上都能听到你笑。” 那时候他觉得,她怎么这么能装。 “什么嘛,你拿最锋利的那头戳我的哎,真的很痛。” 季见予淡淡续上,“你先骂我聋子。” 那件事的起因是季见予趴在桌面补觉,苏冷一直叽叽喳喳不断撩他的火,她受不了别人忽视她,前后桌都看着,她觉得自己总是自说自话很没面子,最后推他一下,语气不善:“你他妈聋啊。” 季见予腾然睁眼,摸到摆在三八线的那把剪刀,砸过去。 后来,苏冷用尽全力把他眉尾都划掉一半。 苏冷突然不说话,两人对视良久,季见予突然低头碰了碰她额头,轻声说:“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当时她在班主任课上控告他的罪行,过程、情绪都真假参半,可声音抖着只有一个要求——让他当众给她道歉是真的。 可当时,季见予神色漠然,不管班主任怎么厉声嘶吼、唾沫横飞,他一个字都没说,冷酷从座位站起来去走廊罚站。 苏冷有想流泪的冲动,咬紧牙关埋头到季见予心口那里,过了很久,伸手摸索到他右眉那道淡到平日已经几乎看不见的伤疤。 这个角度,即使夜色迷蒙,也形状清晰。 她不说话,也没回馈那声“对不起”,只是沉默感受她早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初夜她在他肌肤上抓出的深深浅浅,几日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苏冷想,可这道疤是永远无法消除的,到死也不。 季见予捉住她手腕,又开始去找她的唇,两人纠纠缠缠没有尽头,冷寂潮湿的空气里又渐渐被津液交缠、闷声急喘填满,季见予拢住她右乳房下三寸,轻轻笑了:“你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