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她,但手臂依旧牢牢圈着人,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强势姿态,湿润的唇在她沁汗的鼻尖不住摩挲,哑声叹出一句: “好巧,我也是。” 苏冷来不及深究他这句话,可在他再次吻过来撬开齿关时,她大脑轰然炸响,顿悟他在回应她刚才自言自语找的一顿借口。 他也吻过很多女孩子,和不同女孩子谈恋爱于他而言,消遣罢了。 出神想着,他含住她的唇,闷声喘了一下,轻而易举把人从地上提起来。季见予自己亦是头脑发涨,将两人推挤到墙根,偏头重重啄下去。 苏冷身上的小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好比冷冽的风将大地吹得一层不染。她心跳如鼓,双腿软得不断往下坠,不得不紧紧抱住他的头。 舌头痛麻不分纠缠出水渍声的瞬间,她难堪得几乎要哭,分不清是体内深处不断膨胀的生理反应逼出来的泪还是怎么,遮挡住她的视野。 指尖游离到他的脸庞,趁换气的时候艰难挤出一句: “季见予,我们是疯了吗。” 他修长手指寻到她受伤的腕,轻轻摩挲,温柔似水一下下啄她微肿的红唇,心神荡漾,“你话怎么这么多,不是要疗伤?只接吻就好。” 苏冷瞳孔跟着颤了一下,觉得他明明如此靠近,彼此呼吸交织,可他的调子依旧清清朗朗,来去如风,比风更容易消失。 重新闭上眼的瞬间,苏冷嘴角微翘,浑身紧绷的弦一下塌了。 对,就是要和这样的人接吻,才不会有任何冗杂多余的负担。 眼前再次一片昏暗时,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如坠云端,只出于本能,有些笨拙地与他痴缠。 不知道吻了多久,季见予要勾住她舌头往外卷时,含糊不清说了一句“你到底在难过什么,可以让我知道吗”,他知道,她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臭男人伤害自己的人。 可今晚的苏冷如此失落又脆弱。 季见予那颗固执探究的心,越发强硬,征服感爆棚。 想法几乎是一瞬即逝的——他不想不明不白要一个由她开始、被她掌控的吻。 苏冷蓦地睁眼打了个寒颤,咬了他一下,季见予痛得猛地皱眉,但并不当回事,正想要箍紧她腰,冷不防被她重重一推。 地上原本紧贴的影子骤然被光劈开,半明半昧。季见予眼神迷离,显然还有欲望,一怔忡过后,他冷冷笑了,漫不经心地哼出一声:“怎么,心情好了?” 苏冷脸颊到耳根全都红透,硬生生把小腹那股来得莫名又迅即的热流憋回去。 还有狂奔不止快要顶到喉咙的心跳,不停往上涌的灼灼气血…… 她胡乱点了点头,又摇头,“我不想告诉任何人。”说完,很冷酷无情地跑走了。 留季见予一个人在原地,百转千回细嚼她那句话。 是不想告诉任何人她为什么割腕,还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刚才突兀却又绵长的吻。 同时,需要消化的还有她留在口腔甚至是每个五官里的少女馨香。 季见予重重吁了口气,揉了揉青筋跳动不停的额角。那晚,他像头疯牛不停扣篮,气势如虹,把最后一球砸出去后脱力倒躺在地。 张金远觉得他恐怖如斯,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疯。回宿舍跟在他后面洗澡,直接站在蓬蓬头下,本以为水已经养热了,谁知道出来一股冷流,冻得他上蹿下跳疯狂骂娘: “季见予你变态啊,大冬天还洗冷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