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兴奋过头打了几把就头晕眼花,而季见予长年热衷各种运动,体力不是一般好。 两人中途出来透气,随便在附近找了家串串店。 男人都是肉食动物,大冬天吃辣汤肉串,既舒服又醒脑。 张金远吃不了辣,不一会儿就额头冒汗,羽绒服都没拿就要去隔壁奶茶店买冰甜的东西。 手机拍菜单给季见予,非常慷慨说奶茶他请。 串串是季见予付钱,两人拿了四个竹筐,串串店老板看他们穿校服,好心提醒,季见予兴头上来,玩了招先付款后用餐。 最后还不尽兴,在老板娘尴尬注目下把所有蘸料都要了一遍。 张金远痛骂他是败家阔少,容不得别人踩到他矜贵的尾巴一点,然后转头甩出一句“我也蘸料全要”。 不得不说,感觉很爽。 季见予不以为意哼哼两声,说自己初一下学期就不花家里钱了。 各种竞赛奖金,用都用不完。他还参加午夜街头那种摩托竞速,赢一次赚大几万。 张金远还是不服气,死杠到底:“大件和奢侈品还是得花你爸妈的钱吧。” 季见予不否认,“当然。不过我目前不需要什么大件,偶然欣然接受不伤我爸妈的心。” …… “是,你觉得ck几百的内裤、aj上千的鞋、路易斯、劳力士都不算奢侈品呗。”张金远撇嘴。 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了。 季见予不嗜甜不喝奶对咖啡因不耐受,盯着张金远发来的菜单看很久,最后点了杯茉莉初雪,无糖。 十分钟后,张金远手拿两杯东西哆哆嗦嗦跑回来。 “今年冬天这风是真飙!哎,隔壁奶茶店打起来了,要不要去看热闹。” 季见予轻轻皱眉偏头躲开突然浓烈的锅烟,明显不感兴趣。 张金远怕冷,也不想再出去了,谁想到战火打到了串串店门口。 “这妹妹够狠,和几个喝醉酒的五中学生打对垒。”张金远放了把泡椒牛肉,实时解说。 “怎么说?”季见予手里那把签子不经意就被新放进锅的泡椒牛肉挤走了,竹签在掌心轻轻划过,刺感分明。 收回目光,眼睛很快蒙上一层水雾,他忍不住再看出去,压了压眉头。 桌上都是张金远的说话声。 “五中那种鸟高中,整个淀城最烂的学生都聚集到那里了。刚那几个男的在店里调戏一个白领姐姐,那个妹妹做完我这一单直接走上去开骂。” 妹妹。 扎双马尾,戴奶茶店那种强制配备的玩偶发箍,说话的时候弹簧一摇一摆,那两只兔子耳朵栩栩如生。 的确挺显嫩。 以前有个人上课和他说小话,羡慕他是处女座。 “贱贱鱼,怎么大家都是九月生日,你就能是处女座。” 他对女生这种无聊的计较毫不在意,可十二天、一个星座的差距,感觉真挺爽。 文女士经常在家里说:“儿子,你要让让蕉蕉妹。” 蕉蕉妹是谁。 他只记得苏冷这个名字。 苏冷户口本上的大名其实在幼儿园中班的时候就改了,可入学是以“苏蕉鹿”这个名字,所以幼儿园的老师都还叫她苏蕉鹿。 可幼儿园算什么上学,能有什么记忆。 学前班连同小学七年,班里有个苏冷的名字不绝于耳。 她太扎眼了,喜欢在班级出头,和谁都玩得来。 可刚才望出去的一瞬间,季见予还是下意识在心里默默反问:这是,苏蕉鹿吗? 事情闹得似乎有点大,串串店不停有人出去凑热闹,大门干脆也不关了,暖气渐渐跑完。 争吵声夹在西伯利亚寒潮的冷风里。 “我骂谁狗,谁见到个美女就嗷嗷凑上去摇尾巴我就骂谁狗!” “啊!” 季见予其实也不是很能吃辣,鼻尖沁汗,视线刚甩出去就被张金远贴到窗边的大脑袋挡住。 “我靠,打人了!” 现场一片混乱,突然有人大喊:“警察来了!” …… 季见予捞了把张金远清汤锅里的泡椒牛肉放到无辣油碟里,慢慢把肉从签子上捋下来。 肉都煮烂了,泡椒也没有味道。 店里渐渐回暖,可总有股不经意的邪风。 老板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