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恐怕是他这辈子说的最对的三个字。 沈夏说“好。” 他放下扫把,给沈夏跪着磕了一个头,又给田竹川磕了一个。 随后,他们一起去了衙门。 虽然他说了他的家情况,但是沈夏还是为了保险,跑了一趟衙门。 事实如此。 沈夏把他带回了家。 当小孩儿站在漂亮又壮观的小院前,迟迟不敢进去。 还是沈夏叫了一声,“跟上来。” 小孩儿才提脚跟了上去。 沈夏现在得给他洗个澡,身上味道简直了。 小孩儿很勤快,或者说献殷勤更合适。 沈夏现在不想他做什么,因为他实在太脏了。 让他端了个小凳子坐在一旁等着。 田竹川也进来烧火,小孩儿更加坐的端正。 沈夏想笑,好像每个孩子看见田竹川都怕,也不知道以后自已的孩子会不会怕他。 沈夏帮他洗,都是小哥儿,没什么忌讳,况且还是没发育的娃。 光洗头就用了两桶水。 香香用了一块,才把他杂乱的头发洗干净。 幸好,头上还没有长虱子。 沈夏又给他洗澡。 两人便聊起来。 “你多大了?”沈夏问。 “十二了。” 这出乎了沈夏的意料,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样子。 “那我比你大不少,你就叫我哥哥吧,反正我也没有娘家人。”沈夏无所谓说道。 “啊…”小孩儿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是一想到沈夏和他一样没有娘家人,就有些不舒服。 “没事儿的,你看我现在还不是过得很好,我们要好好过啊,说不定哪天好运就眷恋我们。” 沈夏这话是宽慰他,也是劝慰自已。 “你以前的名字不好听,我给你另外取一个好不好?” 沈夏很讨厌那个名字,充满了满满的性别歧视。 自已生不出来,就怪别人。 他也不喜欢自已的名字,总是招弟,招弟的,好像生不出来汉子,就是他的错一样。 他见过父母最开心的时候,就是他娘怀孕,他们夫妻俩都说有希望了。 好像他从来就不是希望,是不被喜欢的那个。 虽然从小他就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有被伤到。 他娘怀孕,所有的事情就他来做,家里的,家外的,田里地里的,都靠他一个人。 他爹是个赌鬼,天天很晚才回家,喝了酒还会打他。 为了安慰自已,想着他娘生了小弟弟,他们应该要对他好一些。 但是,后来,他再也没有家了,只有无尽的黑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