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行领悟了马作车行,卒为炮用等一系列的耍赖招数,其中也包括悔棋这一招。姬蓝霖犹记得,当初与姐姐约定每盘棋自己可以悔50次。这个规则,之后又扩展到了姐妹俩的日常生活中,大致意思就是姐妹之间做什么决定时,姬蓝霖可以反悔50次。 心随意动,她自是正色道:“我要收回之前的话,先前说的话才不算数哩!” “那……霖儿是要收回哪句话?”姬蓝漪怜爱地揽过妹妹的柔荑,把这人半抱到怀里,呵气如兰。 “当然是!当然是那句话啦!”身子被身后的高耸雪乳顶着,娇嫩的花穴还直接坐到了那人丝光润滑的一双蓝丝长腿上,姬蓝霖难受极了,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努力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颤声道:“总之……总之现在你又是霖的姐姐了,总可以……总可以动手了吧。”说完便赶紧阖上一对明蓝眸子,颀长睫毛也不住颤抖着,贝齿紧抿,银牙紧咬,成了一副明明害怕得不行了,却又想装作无所畏惧的可怜可爱模样。 等待总是难捱的,因为不知道姐姐要如何下手,姬蓝霖僵着身子,又战战兢兢地候了半晌,见仍无动静,这才忍不住没出息地嗫嚅出声。 “我,我又后悔了。” “又怎么了?”姬蓝漪自身后又将人环得紧了一些,玉颌微扬,搁在前方那娇小粉致的肩膀上。 “还……还是不要生剥霖的皮了罢,听……听说那样,会好疼的。”还未等姬蓝漪回应,姬蓝霖咽了口口水,连忙补充道:“如果一定要剥,也要等打死霖以后再剥好不好!那样的话就不会那么疼了,反正你以前在家里时也剥过兽皮,霖的皮虽然比兽的轻薄些,不是那么好侍弄,但是只要小心一点的话,应该也是没问题的。” “那么,霖儿,若是姐姐一不小心真剥坏了,又该如何是好?” “剥坏了?剥坏了可就没那么值钱了!”姬蓝霖星眸圆睁,急道:“一定要完整的皮,不然价钱是要大打折扣的。你……你不会真忘了罢,听那老女人说,应当要先从霖的脊椎下刀,一刀把霖的背部肌肤分成两半,然后慢慢用刀分开霖的肌肤跟身体,最后才像蝴蝶展翅一样,嘶拉一声把霖的皮全撕下来。” 说完这些,她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又用手指代替刀具,在自己身上煞有介事地比划起来:“你看,要先这样,再这样,然后这样……”她自己一个人,倒是比划得专心致志的,有模有样,却丝毫未注意到,身后姐姐已是一副玉面含霜,星眸凝冰的慑人情状。 “霖。” “嗯?” “姐姐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要不要我再演示一遍?” “不用,那个老女人,还有男人……他们是谁?他们的联系方式是?”姬蓝漪一双美眸沉静似水,薄唇轻启,是轻轻浅浅的凉薄音色。 “他们啊,不知道呢,应该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吧!我是在黑市接到的任务,你去那里问问就好了。” “既如此,也好,那么……霖,闭眼。” 闭眼?姬蓝霖一怔,随即醒悟过来——是啊,该到办正事的时候了,滢正在气头上,这事可不能久拖,只有自己快点死了,滢消了气,才不至于迁怒这人。 这样想着,姬蓝霖不禁有些沾沾自喜起来——自己真是太机智了。 可是旋即又有些酸酸地想到,滢和这人,她们两个明明已经两厢相悦,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差结成连理了,自己这个局外人如何如何,又与她们何干呢?自己是不是有些自以为是了,其实滢是连置气都不屑于与自己置气的罢,只是碰巧饿了,自己又在她嘴边,才自然而然地一口吞掉而已——其实她变成了母体的形态,有这么大,恐怕连自己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吧,至于自己姓甚名甚,她可能就更不知道了。 这样一想,更觉气馁,只当自己还是快点死了的好,可是又是为什么呢?这样的情景,明明设想了许多次的,明明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可真到了关键时刻,心间却还是萦绕着……那若有若无的酸楚,以及失落? 事到如今,自己已欠下了永远偿还不清的“债”,已经没有比一死了之更好的下场了——虽然依以往的经验推论,让眼前人处死自己,定然会比假他人之手痛得多,但是不知为何,心里就是觉得让她来做才是最合适的,这就是所谓的……有始有终吧。 这种想法有些怪异,而且没有逻辑,姬蓝霖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懂,但她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依言闭目,感受着那抹熟悉的,渐近浓郁的馨香,屏息凝神间,静静等待着。 可是,出乎意料的,等来的却不是死神的拥抱,却是——印在唇齿间,清清凉凉,温温软软的那一抹……缱绻温柔。 “姐姐答应霖儿。” “只是……世间死法不知凡几,霖儿可曾听说过,旧世纪传说中,那些采补精气,令人精尽而亡的狐女?” “今日,姐姐便是那狐女,想要得到霖儿的全部,霖儿……你可答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