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登不上po未更?这是今天和昨天的更新?肉沫儿不收费?最近看了一些书评…… 他没请,她没问,清平自顾搬了张椅子坐到书桌的另一侧。随手拿过桌上的青瓷桃壶给自己倒杯茶,因为不想去十步开外的茶案上取盏,她直接就着郦御饮过那只杯子喝。 稍烫的茶水经过唇瓣时将她唇上的伤口热得发疼。这茶里不知添了什么,对创口的刺激十分强烈如同浇上了酒。 清平拧着眉细究盏里的茶汤。盏底几片发白发绒的黄芪和党参说明它们已被浸泡多时。这两味药材有提神醒脑的功效,但被发泡到这种程度效用几等于无。 抬眼看了看对面的男人。他对她的不请自来没有特殊反应,既不因她的无礼表现出厌恶,也不因她用了他的茶盏这种男女间过线逾矩而羞恼。他琥珀色的眼睛专注在笔下,唯她突然出现在门外时稍微有些波动。 清平按住唇上的伤口,灰尘和皮肤分泌的盐分把那个小口子弄得很疼。 “御先生,你在写什么?”她手肘支在桌上懒慢地问道。男人未答,运笔加快把最后几个字写完。 看来他没有表面上表现的不在乎。面对她的一来二坐叁喝四问,心里有气,不发而已。 “你有事吗?”几张字条被收到匣中,他清润的眸光施舍到她脸上,眼底是肉眼可见的不耐烦。 换作旁人,清平觉得有这种情绪实乃正常,可一旦换到郦御这种情绪寡淡的聪明人身上,就不对劲儿了。 他应该像昨晚在海崖上一样,把她的心思来意计算得一清二楚,从容不迫掌控主动,而不该如现在,连基本的敷衍应付都做不到。 清平不屑地笑了笑,桌下双腿搭迭,坐得更舒服了些。 “先生有些无礼了吧?不称呼我乐姑娘了?” 郦御眼神往旁飘,刻意不看她脸上、身上的狼藉。 “姑娘无礼在先,不知有何脸面说出这种话。”他声音很冷,对她不如陌生人。 郦御鲜少与人撕破脸皮这般不客气。 一来,没有放在心上的人,不在乎不在意自然就没有额外的情绪;二来,他性子含蓄,行事慢条斯理,除非此事此人极不合意,才会生出心火来。 “一夜之间您对我态度大变,若仅仅因为我不请自来喝了您的茶,似乎不太合理,不如让我猜猜看……”清平的视线落到了那方手帕上。 帕子搁在书桌左边,郦御触手可及又不会被墨汁误染的位置。凌乱的折痕遍布其上,不知被他用来发泄过多少回。 当然,这个发泄指的是厌恨的发泄。 “靠黄芪党参吊了一夜精神,这个难眠的夜晚,先生脑子里该不会全都是以前的我吧?讨厌我倒也不必对帕子撒气,不是你的东西是要归还的,这么皱巴巴的,送还时多难看。” 话音未落郦御已盱视着她,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臆测的真相货不对板令他觉得荒谬,粉润的薄唇张了又张,终是放弃什么也没说出来。 憋闷地出了口气,郦御道: “姑娘想知道的、御能帮得上的都写在这几张字条上,稍后让李可送至姑娘上峰。若无他事,姑娘请回吧。”熬夜困乏,撵客属情理之中,清平险些识趣儿地要打退堂鼓,像昨夜与郦御谈及私人话题被拒绝后一样善解人意。 舔了舔唇上的伤口。这个小小的创面发热发疼,提醒着清平不顾一切去疯狂。 她觉得无趣,拧巴地应对郦御不知哪里来的脾气让她很不爽快。前世不论是厌她也好恨她也罢,现在总归落在了她手里。她可以保证,在这座靠着大海的宁静小屋里,在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情况下,没有人能帮他。 要怪就怪她失忆没失干净,见他第一眼就心生不轨好了。 清平拿过手帕举进阳光中。 光线穿过半透的纱绢,鹅黄的帕子生出辉泽如一团晚秋的桂花。繁多折痕是凋败的预兆,明丽的颜色则令人格外怀念它盛开时的美好。 “还有件事要请教先生。”她撑着扶手站起,郦御的视线跟随她,眼看她绕过桌子走了过来。近距离俯视,压迫感油然而生。她逆光站定,面孔昏暗双眸却生着亮,里面贪婪且露骨。 乐清平按住椅背,制止了椅子挪动。男人想逃,奈何这地方不够宽敞,轻易就会被困在桌椅之间。 “你生得好看,不会缺追求者,面对那些手段卑劣的,如何应对?” 与冷淡语调截然相反的是女人火热的视线。它逡巡过男人所有暴露的白肌,最后停留在他美绝人寰的脸上。 回答不重要,清平的心思不在答案上。这个暧昧过头的问题,不该是只见过两面、泛泛之交的男女谈论的。她既敢不合时宜地问出来,就说明在她眼里男人是掌中之物。 郦御心思细腻,清平又表现分明,这种占有贪食的欲望令他坐立难安、难受至极。倘若面前这个冷漠又轻浮的女人就是构穗,郦御宁愿她死透了,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一夜无眠,反复回想的曾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