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后这般罚她,意欲何为?” 太后缓缓品着茶,热气氤氲,却掩盖不住眼中的精明,毫不在意地开口, “皇帝,此计你我心知肚明,为何明知故问?” 魏齐霄重重哼了一声,面含怒气, “母后可从未说过要罚跪,我说过,无论怎样都不能伤了她。” 太后随意地靠在榻上,却依旧雍容华贵,目光幽深,缓缓开口, “你究竟想不想一雪前耻,夺回元贞疆土?若长此以往,北边的百姓只知萧国,不识元贞,你有何颜面去见先帝?” “当初既然定下此计,你便不该优柔寡断。怎么,如今见她罚跪,心疼了?” 太后的一字一句,似利刃般刺入心肺,却了无痕迹。魏齐霄心中百感交集,一时只恨自己无用,没法护住自己心爱之人,只能像个小人一般,只懂得利用。 手中拳头攥紧,直至手心渗出血,滴落在雪白的地毯之上,似雪中红梅。 他周身再无半分力气,只默默走出大殿,停在郁华枝身侧,低声说了句, “抱歉。” 郁华枝本来见他身侧滴血的手,有些怔住,听见他对自己道歉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陛下因为自己向太后求情无用感觉抱歉? 膝盖上传来的痛意传来,她也没有许多功夫思索,也不知陛下是何时离开的,倒是姜弥有些出神,陛下就这么走了?连他求情都不管用,这可如何是好? 再说宫外,郁晏欢在府中骤然听了妹妹在太后宫中罚跪的消息,急匆匆便要出门入宫,眼下公公婆婆皆不在府中,洛玄也因公事出门去了,便只能自己入宫。 郁晏欢鲜少如此慌乱,一路上不知催促了马夫多少次,总算到了宫门口,但今日来得匆忙,并非受宫中召见,只能递了自己名帖进去,在马车旁候着。 她只恨自己不中用,在最要紧的时候没法护住妹妹,只能在这里干着急,想着妹妹身娇肉贵,也不知她身子受不受得住。 郁晏欢正来回踱步之时,便见远处两道身影御马飞驰而来,待近了些才认出是赫连羽和慕寒之二人,赫连羽一身玄色劲装,衬得人愈发冷峻,低头扫了一眼郁晏欢却未停下马,直接入了宫门,无人敢拦。 倒是慕寒之见郁晏欢在宫门口,勒了缰绳,下马走了过来,轻轻点头, “可是为了华枝的事前来?” 郁晏欢心乱如麻,只草草行了个礼,便回道, “参见太子殿下,小妹不慎触怒太后,眼下正在宫中罚跪,我又入不了宫,不知如何是好。” 慕寒之了然,眼神中充满安抚之意, “不必着急,我和赫连将军入宫正是为了此事,有我们在,不会让她有事的。” 郁晏欢闻言总算安了点心,想着如今萧国势大,太后不至于为此驳了萧国的面子,深呼了口气,缓缓道, “多谢殿下和赫连将军施以援手,我这个妹妹,看上去最是周全守规矩,实则离经叛道,半点看不上那些陈规旧俗,若非殿下和将军,只怕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慕寒之微微一笑,摆手道, “令妹自然是什么都好的,否则也不会如此牵动殊玉的心绪。” 听了慕寒之这略带打趣的话,郁晏欢眼眸微闪, “原来殿下也知晓了……” 慕寒之轻轻摇头感慨,m.HzGJjX.COm